法拉利对“后爸”这一亲密行为有异议了,生怕房门一关,妈妈又要在里面挨欺负,气呼呼地对着乔椹琰叫了两声。
踢开卧室的门,他将祁柚轻放在床上,俯身替她脱去外套。
祁柚睡得很浅,按在男人胸膛的手指动了动,微微转醒,迷离地睁开眼睛,跌进一双深邃的眼里。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面部轮廓冷冽,祁柚盯着他的薄唇,从干哑的喉咙挤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她眼眸湿漉漉的,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声音也软绵绵的,让人萌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冲撞的欲一望。
乔椹琰眼神极深,暗哑着嗓子说:“法拉利想你了。”
“……”
不知道为什么,祁柚总觉得他后面会突然接上一句:我也想你了。
可是他没有,乔椹琰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抱着她。
祁柚踢了踢小腿,挣扎着坐起来,“不行,我还不能睡。”
“很晚了,还要继续?”乔椹琰松开她的肩膀,离开床沿。
祁柚点头,“嗯,没画完。”
她挠了挠头发,潦草地收拾了下自己,坐回书房,刚一拿起笔,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声响。
乔椹琰挑眉,“没吃晚饭?”
祁柚手掌轻柔肚子,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睛,“最近减肥。”
“……”
乔椹琰目光浅浅扫过她娇瘦的身躯,不认可地皱了皱眉,不置一词,转身走出了书房。
“你干嘛去?”祁柚在他身后喊。
没人回应,祁柚也就没再追问,暂时无心关心他的动态,伸了个懒腰,继续埋首最后一张图的创作。
十五分钟后,她将笔一扔,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嚎,感觉自己已经累成了一条咸鱼。
鼻尖嗅到一丝清甜的香气,她吸了吸鼻子,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闻着香味下楼,门一拉开,正好撞上乔椹琰端了一碗馄饨从厨房里出来。
祁柚在减肥打脸的边缘来回试探,最终屈服于美食,将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抛之脑后,眼睛晶亮地追着馄饨,三步并两步蹦下楼梯,坐在餐桌前盯着碗里,目不转睛地轻轻咽了下口水。
“你哪里来的馄饨?”
乔椹琰擦了擦手,将挽至小臂的袖子慢慢放下,“冰箱里速冻的,你将就一下。”
祁柚只觉得现在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将就不将就的,她虔诚地接过勺子,小口小口地吞咽,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了。
直到夜里,两人洗漱完毕,在公寓的大床上相拥而眠,祁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除了祁盛远之外,乔椹琰唯一一个会下厨为她做夜宵的男人。
心底冒出一丝甜意,祁柚在黑暗中偷偷盯着男人冷峻的侧脸,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像也没那么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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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祁柚被手机铃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