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助学金不是没申请到吗?怎么突然就下来了?”
“那是工作人员搞错了,现在给你补上的。”
“噢。原来是这样。”少年停了下来。
吴缘走回了李神婆家中,在李神婆家里等了一会,李所长就回来了,两个人回到了镇上。
吴缘回到秋英饭店,推开了房间门,却见秋英躺在床上,吴缘心里一沉,秋英可从来不会在白天睡觉的啊。
吴缘叫着秋英,急急的走到了床边,却见秋英脸色煞白,没有一丝生气,吴缘抹了抹眼睛聚神一看,秋英依然没有了魂魄。
吴缘脑袋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只把一条狐灵的魂魄打散,而忘了狐灵的配偶,这死状,必是狐灵索命无疑啊。
吴缘大嚎了一声,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默默无言的痛苦了一会后,吴缘带着支离破碎的心,通知了秋英的亲戚,把饭店的桌子椅子都堆了起来,设成了灵堂。设完灵堂后,因为受不了秋英亲戚冷漠怨恨的目光,默默的回家了。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还在痛苦当中的吴缘,深呼了几口气,定了定破碎的心,就从家里拿了一把桃木剑,一根红绳,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吴缘也没带伞,这么大的雨带伞也没用,一出门,就被淋了个透。
吴缘来到刚刚建好,通车不久的桥下,黑暗中,吴缘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桥底下的桥梁。然后延着桥梁走到桥的正中间,用绳子把桃木剑以剑锋向下的姿势,绑在了桥中部位置的桥梁上。
绑好后,吴缘又爬下了桥梁,从桥底走到了桥面,准备往家走去。
才刚刚迈出几步,就听哗哗哗一阵巨大的水浪的声音从河的上游传过来。
吴缘抬头一看,河上游一股黄黄的几米高的黄黄的浪潮直冲下来,而浪潮中间,一个有着一辆小轿车那么大的蛇头睁着两只有21存彩色电视机那么大的眼睛,眼睛像手电筒一样出赤红色的光芒。
还好,桥的地势比较高,这股洪水目测绝对淹不到桥面上。
蛟蛇顷刻间便随着洪水来到了桥边,到了桥边后,蛟蛇停了下来,开始把头探了起来,摇了摇头后,昂起头爬上了桥面,桥两边的栏杆瞬间被压倒了。
蛟蛇爬过了桥后,吴缘回过身走到了桥中间。河里的水变得黄乎乎的,比之前的水位上涨了有几米高。
桥面上一股浓浓的腥臊味,蛟蛇爬过的地方,留着一层黄黄的湿泥,吴缘从桥上捡起两块蒲扇大的黑色鳞片,丢入河中后才往家里走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
吴缘刚刚推开门,一道蓝色的光团朝自己飞了过来,吴缘心里一惊,不好,自己回家时太大意了,也没有注意看看煞气,这肯定是害死秋英的那条狐灵找上门来了。
随即眼前一道刺眼的蓝色,蓝色过后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同时眼皮很沉很沉,脑袋里面一阵钻心的疼痛,吴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虽然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吴缘体内的道气却在迅的聚拢着,聚拢到了丹田,然后突然往脑袋上冲去。
随着脑袋里面响起一声巨大的像以前的老式录像机卡带的那种尖锐的声音,吴缘的元神被震到了体外。
吴缘的元神一抖一抖的震颤着,回到了躯体里面。
吴缘的道气又开始慢慢的向全身扩散,片刻后,他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他忍着脑袋里面的剧痛,慢慢的站了起来。
哎,居然还想来溶蚀我的元神,这不是鸡蛋碰石头么,不过,即使她不来找自己,自己也是不会放过她的,迟早也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哎,秋英的仇总算是报了。
一想到秋英,吴缘又开始黯然神伤起来,秋英的魂魄被狐灵打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秋英的死,的确是和自己有关,但是并不像秋英那些亲戚的传言那样,是自己害怕秋英会纠缠自己,而用法术害死秋英的,人言可畏啊。
吴缘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三天后,秋英下葬,吴缘早早的来到秋英饭店,想随送葬队伍一起出,秋英的亲戚却没一个招呼自己的,就连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刘厨师,也冷脸相对,吴缘无奈,只好回家了。
此后的几天,那些官宦朋友们打了很多电话给吴缘,叫他出山,吴缘总是婉言相拒,可电话还是络绎不绝,吴缘只好把电话关机。
又过了几天,隔壁村传出了黑鱼精吃人的传言。
说是隔壁村小学几个小孩子去黑鱼湖洗澡,去了七个,却没一个回家的,打捞了两天尸体,却一具都没有打捞上来,于是那些死去的孩子家长便商议着要把湖里的水放干,找出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可这个湖占地三千多亩,湖里有泉水,平时也是农民们灌溉田地的水源,决堤放水,劳民患民。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吴缘悄悄的起床,带好黄符拿上拂尘来到了黑鱼湖,在湖边的一处灌木丛旁边坐了下来。
到了一点钟的时候,一阵绿色的煞气从湖中间腾腾升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木筏出现在了湖中央,木筏上站着一个戴着斗笠拿着钢叉的汉子。
汉子手拿钢叉一动不动的站着,木筏却自动的在湖里行走起来,从湖中走到了湖边,在延着湖边一直慢慢的走动,在快要走到吴缘这边时,吴缘悄悄的躲到了灌木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