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名字,我出生在帝京一户穷苦人家,爹娘对我的称呼不是死丫头就是赔钱货。从小我的日子就不太好过,后来弟弟出生了,我在家里的地位更加低微。
每天我就得天没亮准备全家的饭菜,晚上劈柴干杂活,很晚才能去睡觉,每次见弟弟坐在桌子上爹娘一口一个宝贝,蹲在一边吃饭的我就又羡慕又难受,爹娘何曾和颜悦色的对能这样亲切的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每天不哭不闹的干活,就是希望爹娘能够看我一眼,夸我能干,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我只有五岁,家里大大小小的杂货都是我在干,娘整日抱着弟弟,亲着他的脸颊,爹每日回家带的好吃的我统统没有份。我好难受,又好羡慕。我拼命忍住快流下来的泪水,爹看见会打我的。
……
住在隔壁的莫大娘可能是看我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劝说爹娘,将我送去帝京官宦人家做丫鬟,每月可以拿一两银子。
爹娘听了,很是高兴,“这个死丫头还是有点用的,每月一两,那一年就是十二两,宝儿以后的老婆本就靠这个了。”
我听了很高兴,被自己的父母叫赔钱货、死丫头我已经很习惯了,我对父母能有一些用,她们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一点了?
离开家,莫大娘把我带到了帝京官宦人家住的地方,那里朱甍碧瓦,好不气派,我害怕的躲在莫大娘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眼前的摆设,宽敞明亮的地方,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人的眼神透着精光,“莫大娘,这么一
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你送到我们李府来,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还以为我李府对下人苛责呢。”
莫大娘赔着笑,“李嬷嬷,这丫头确实看着比较瘦弱,不过她洗衣做饭,劈柴打扫样样会做,是个能干的人。”
“这样啊——”李嬷嬷语气拖得很长,我心里很紧张,她不要我?那我要回家了?爹娘会不会失望?
“小姐,慢点慢点。穿着绿色棉衣的妇人追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追了进来。
小女孩光鲜亮丽,我看着自己一身穿的发白的麻衣低了低头。
那女孩爬到李嬷嬷的膝盖上坐好,噘着嘴,“嬷嬷今日是要给我挑婢女?那我得看看。”
“小姐,这不是给你挑婢女,是给后院挑做杂活的。”眼神责备的看着后面追进来的妇人。
女孩一听,双脚凌空乱踹,“我要婢女,我要婢女。”
“好好好,给小姐当婢女。”李嬷嬷一脸宠溺。
“这……这……”莫大娘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有些吃惊。我以为她觉得我做不好婢女的活,后来在李府的这半年我才明白,她当时是害怕。
我成了李府小姐的婢女,在林嬷嬷的带领下,到了李小姐的闺房,李小姐坐在她那高高的床上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吃着糕点,她看见我招了招手,我走近她,她把托盘送到我面前,“吃吗?”
我素日里在家吃不饱,面前的糕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抬起手去拿,那李小姐大声尖叫起来,“林嬷嬷林嬷嬷,新来的丫头抢我的糕点。”
啪——
林嬷嬷匆
匆进来,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小杂种,刚来就敢抢我们小姐的东西!”
我呆呆的看着李小姐抱着林嬷嬷假哭的脸一脸得意,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
在李府的日子比在家里还难过,李小姐每日都会变着花样耍她,林嬷嬷从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对她就是一顿打。
“小哈巴狗,过来!”听到李小姐给我取的名字,我浑身发抖,每次她这样叫我,都会让我趴在地上学狗背她。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走了过去,慢慢地趴在地上,李小姐坐在我背上,我费力的在地上按照李小姐的指示向左向右努力爬着,手上膝盖磨伤了,全都是血,可我不能哭不能停,否则李小姐会告状,我会被皮鞭抽的。
可是膝盖好疼,手也好疼,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
“哎哟!”
我没有支撑住,李小姐摔在了地上,大哭大闹起来,林嬷嬷走了进来,又给了我一耳光,我捂着嘴角流血的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林嬷嬷,她偷我娘的簪子!”李小姐气鼓鼓的指着我身边的一个金光闪闪的簪子说道。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簪子,我没有拿啊,夫人的屋子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去,怎么可能……
我看见李小姐得意的神色,是她,是她栽赃陷害。
我被莫大娘领会了家,按照李府的规矩,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是要被逐出府的,也不会给银子。
我在李府半年受了许多苦,回到家,爹娘却对我拳打脚踢,大骂我是赔钱货,小偷,我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打骂,抱头哭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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