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鸡毛掸子敲过去:“想得美!”
“我吼!”卫竞从二楼房间跑出走廊,垂直翻下一楼,放声歌唱,秦东篱在二楼都听见了,第一次成功把所有狗吓回后院。
“东望州的天——是晴朗的天——”
“东望州的卫竞好喜欢!!”
对于秦王殿下突发的疯狂,小伙子有点紧张:“老、老板,这!”
被卫竞突然的返祖行为吓了一跳,秦东篱眼角也染上了笑意:“没事,他今天高兴!”
又离开京城了!不用当秦王了!
解放!
潇洒了两日后,项炜和云嘉一行人回到书肆。
“东家——”云嘉激动地从板车上跳下来,他还是随身携带着祖传算盘,“诶?我师傅没来吗?”
秦东篱说:“你师傅还在闻鼓,过段时间就会照兴,没有时间来东望州了的。”
云嘉很失落:“好吧。”
“这些狗……我会找个时间送京城去的。”项炜随手抱起脚边的一只,“二月那时,往南方向去查到一个叫志远镇的地方,那里的大山深处藏着散落的村落,村之间彼此没有联系。其中有个村子里有一种神秘信仰,已经传了三代。他们的风俗里有虐幼的习俗,最多的是虐童和虐狗。幼童是找人贩子拐来的,通过虐打和洗脑,让他们在十四岁之前是受害者,十四后成为加害者。”
“所有涉事人员情况复杂,很棘手,一律押往京城,剩下幸存的一批狗崽,一时间没法安置,我们就把狗带了回来。”
他身边的一位长相清秀的过山风说道:“从闻鼓回来后,我们还在继续溯源,最后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这里的村民,而是八十多年前从照兴偷溜进来的倭寇,杀了原住民,拐带东望州、照兴州各地的幼童。把他们‘养’成倭寇,八十年间,用我们的后代来对付我们,简直畜生。”
“东家?”项炜问,“怎么了?”
“已经开始生气了,那些倭寇呢?”秦东篱问。
项炜说:“还剩两个,牙齿都掉没了,关在毒巢里面,把极刑全过一遍。”
秦东篱捏紧拳头:“再碎尸万段!”
项炜冷笑:“熬成肉汤!做成他们的食物,送到海防前线,骗那边的倭寇吃了!”
!!!
啊蛇,难怪那些贵族都怕你们!秦东篱光是听在耳朵里,都开始反胃了。
在书肆的日子,岁月静好,就是狗有点多。
尤其现在三月末,马上要入夏了,气温也渐渐升高,狗有些燥。
每天她在院子摇摇椅上休息的时候,总有恶犬扑过来,抱住她的腿爬上爬下,又叼着她第三次捡回来遮阳的扇子到处扔,玩得不亦乐乎。
秦东篱干脆往椅子上一趟,感叹世道艰辛:“唉——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我去给你抢回来!”卫竞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和一群巴掌大的狗子混战。
项炜四月初十等到了闻鼓传来的消息,兴奋地点了人马:“去照兴州,东家,我们需要你!”
“?”秦东篱感觉不妙。
于是,他们以自然书肆往照兴州主城查看分部书肆的名义,上路了。
“东家,有您在,可真是好啊!”项炜也不忘了古方婕,总督府那边卖日历的书肆,可是古方婕给弄的,“还有古大小姐,有您二位,可真好啊!”
车前的秦东篱脸色极臭:“路上一切开销,你一个铜板不能少地全都还回来。”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