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浑身一抖,血汩汩从嘴边涌出,吓得碧萝面色惨白,“防风,你怎么样?”
“不。”防风,“收手……。”
“什么收手?”碧萝脸上涌起狠毒神色,“我已经知道谁害你,放心,敢惹桃花门的,我碧萝都会让他们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别……”防风乞求的看着碧萝,“别去惹她。”
那人怨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说要留着防风的耳朵听到碧萝凄厉和绝望的尖叫。
“什么?”
“不要再去惹她了。”
“你到底说什么?”碧萝盯着防风,此时他眼底竟然写满了惧怕。
他们认识足足有九年,这九年,防风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为她出谋划策,为她拭去所有的障碍。
他们同样历经生死,甚至,联手将那个女人弄死。
而向来沉静的防风,何时有过惧怕之说。
目光落在防风千疮百孔的身体,还那差点被挖掉的心,碧萝咬牙切齿,浑身如筛糠颤抖,“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重要了……”那人对他做什么都不重要了,防风摇头,望着碧萝,“我们离开吧,逃吧!”
哪知,碧萝拂袖而起,目光狠厉瞪着防风,“你胡说什么!什么逃!”
她没想到,防风醒来过来,竟然说出这种可笑之话,她堂堂桃花门主,大燕的贤王妃,将来的皇后。
而她最贴心的人,竟然喊她逃!
“她出来了。”
防风咽下一口血,目光呆滞的看向床顶。
“谁什么出来了,那长生楼是不是对你用了什么蛊毒之术?”
她突然想起那个站在墙上指着她脸来骂的红衣女人。
那女人,竟然敢当着皇亲国戚的面,骂她的矫情的贱人。
“妖女!”碧萝一想到莲降那嚣张的样子,就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防风气若游丝的样子,碧萝生压着怒意,坐在他身边,安慰道,“没事的!”
哪知,防风竟使出力气将她狠狠推了一把,“逃啊!她爬出来了。”
碧萝一怔,终于意识到失态的严重,“防风,你说谁出来了?”
那个名字简直就是像诅咒,更像歹毒的蛇蝎,要说出这个名字,几乎要克服重重恐惧,“胭脂……主!”
事隔了八年,同那个女子认识二十五年,他仍旧不敢呼出她全名。
哪怕,八年前,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跪着求放过沐色,他都不敢喊她全名。
主,这个字,像命运的枷锁一样,锁了他二十多年!
别人都以为,他喊胭脂浓门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尊称她为:主!
碧萝杏眼里闪过惊骇,却反手握紧防风,“她已经死了,你忘记了!”
她已经不再想提到这个名字了,今天婚礼,就是因为这个梦魇一样的名字,错过了吉时。
“她是死了。”防风绝望的说,“但是,她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