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沐风的抱怨,平哥这才缓缓说道:“没办法啊,现在哪行都不好做了,如果不把每个环节考虑好,我们他妈都得进去蹲着,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们这几个小子以后要多动动脑子,再过一两年,我就要去外地开始新的生活,到时候就让老鼠带你们做吧,这小子脑子好使,跟着他,他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鼠一听平哥准备带他上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立刻就向平哥表着衷心说道:“平哥,不管你去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哥,是我的亲哥,只要我有一口饭吃,我都会先想着您老人家。”
平哥被这老鼠拍得很舒服,就提议道:“走,去张家大排场吃烧烤去,今天平哥我请客。”
四人热热闹闹的就朝着张家大排档走去了。
到了大排档,叫了200块的吃食,等菜和酒都上齐后,大家就开始推杯换盏好不开心。
一直喝到了晚上9点,大脸猫实在憋不住了,就告假去厕所放水去了,其他三人都还在玩着酒桌上的游戏。
大约10几分钟,突然听到店铺里面有摔碎盘碗的声音,还有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虽然三人喝了不少酒,可大家酒量都还不错,况且喝的还是啤酒,所以大闹的声音还是把平哥三人给惊动了,三人不约而同朝店铺里看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差点没把谢沐风气得天灵盖给炸了。原来他看到有4、5个人将已经摔倒在地上的大脸猫踢来踢去,甚至有一个长相凶狠的青年,用脚踩在大脸猫的脸上,不停的蹂躏着。
谢沐风直接站了起来,一手拿了一个啤酒瓶就准备冲过去。
平哥和老鼠也看清了大脸猫被打的一幕,不过打人的他们还真认识。于是平哥伸手拦在了谢沐风的身前,老鼠双手死死的拉住谢沐风的右手,他可是见过谢沐风的暴脾气,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过程,可是当天毛老三被打后的惨样他还是历历在目的,他还真怕谢沐风冲上去后会吃亏。
平哥还没到,就大喊了一声:“住手。”
几个青年就停下动作看向了平哥。
谢沐风和老鼠也跟着平哥走了过去,刚开始离得远,只看到是几个年轻人,隔近了才发现,这几个人脸长长的、皮肤黝黑、额头和两鬓处全是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小豆豆,头发已经脏得起缕打结了,仔细一看,他们都不像是汉人。
平哥上前对着踩住大脸猫脸的青年说道:“干巴,你为什么要打我的人?”
那个叫干巴的青年扭了扭脖子,发出卡卡的声响,不屑的答道:“哎呀,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几个贼啊,怎么拉,我看这胖子不顺眼,你要帮他出头?”
平哥又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干巴,给我个面子,把脚拿开,我带我的人走,这事就一笔勾销了。”看到对面全是一些精壮汉子,自己这边干不过对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平哥也想着把这事大化小,小化了。
可是干巴那帮人却丝毫不退让,几个少年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干巴收回了脚看了看自己的黑皮鞋,说道:“你要带人走也行,我这鞋子被让的口水给弄脏了,你们得赔我。”
平哥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干巴有点欺人太甚了。但他毕竟40多了,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便忍气吞声的说道:“你要多少钱?”
干巴听到对方服软了就笑着说道:“也不贵,也就1000块吧。”
“多少?你他妈再说一遍。”平哥还没说话,谢沐风最先坐不住的问道。
干巴身后的青年一听到有人在骂干巴,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对着谢沐风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平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些蛮子是出了名的撬门溜号的主,专门搞入室盗窃的,有时候还顺道抢个劫劫个色什么的,都是些居无定所,做事没有顾虑的野蛮子,如果他们缺钱,别说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了,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给卖了。万一真动手,自己这边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老鼠和平哥用力将谢沐风拦住。
“干巴,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虽然只是刀疤哥的人,可是上面还有毛二哥的,你们的货也是要找他帮忙处理的,如果你把我们给废了,刀疤哥一定会去找毛二哥帮我们出头。”平哥急忙说道。
听到毛二哥的名号,干巴挥手让兄弟们回到他的身边。
“行,都是在渤海界面混的人,给你给面子,今天就不收拾你们了,不过这损失我还是得和你算算,不然我在兄弟面前就抬不起头了。”嘎巴点燃一支烟悠然的说道。
平哥看到干巴给了台阶下,于是就顺坡下驴的说道:“行1000块,我们给。”
可是干巴却伸出两根手指说道:“1000块是把鞋给我弄脏了的价格,刚才那小子骂了我,得给我心理补偿费,加起来就算2000块把。”
说了半天不给打个折,还要多给1000块,谢沐风急的眼睛都红了,2000块可是他们这几个人全天3分之1的收入了。
于是谢沐风就大骂了一声:“滚你妈的,老子要了你的命。”谢沐风双手一发力,平哥和老鼠哪拦得住,只见谢沐风双手一甩,把老鼠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平哥也往后退了几步,谢沐风医一个巴掌就朝干巴脸上扇去,他们两拨人本来就隔得很近,干巴又把手下叫到身后来了,一时没法躲避,只能一边将头往后仰,一边伸手去抓谢沐风的手。可是谢沐风几乎是跳起来扑向的干巴,干巴怎么可能挡得下来,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干巴被谢沐风的一个耳光直接扇飞了出去,黝黑干瘦的脸上显现出5道深红的血印,可见谢沐风是真没有一点留手的打算。
干巴被身后的两个人扶了起来,其他3人就冲向了谢沐风,谢沐风左手的啤酒瓶顺势一砸,打在一个青年人的头上,那个男子头一歪脚一软,倒了下去,然后又将只留下瓶口的酒瓶朝另一个男子的大腿刺去,玻璃碴子一下就扎进了男子的大腿里用力一拧,痛得他捂住大腿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最后一个男子看到谢沐风这么猛,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打算也用啤酒瓶和谢沐风刚。他刚拿到酒瓶,就看到一个黑影朝他头上飞来,定眼一看,原来谢沐风将手中剩下少许的啤酒瓶口向他丢了过来,已经没法躲避的男子只能使劲的闭紧双眼,有可能是想保护自己的眼睛,但是更大可能是已经害怕到放弃抵抗了。
刚把干巴扶起来的两个青年,看到3个兄弟已经全部都被干翻躺在了地上,他俩即惊讶又气愤,最后还是肾上腺占领了大脑,两人直接冲向了谢沐风,一人从皮带处抽出一把匕首,一人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啤酒瓶。谢沐风也没有躲直接朝他们冲了过去。
拿刀的男子正握着匕首,从上往下朝谢沐风的脸部划来,谢沐风右手推向男子持刀的手臂,同时右脚前跨,身体顺势向右旋转半个身位,右手手肘猛地发力朝着男子的胸口砸去,周围的人听到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咔嚓声,这时,另一个男子也到了,他右手拿的酒瓶直直朝着谢沐风的头顶砸来,谢沐风背对着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将自己的身体下沉往后一靠,头向右边一歪,酒瓶擦着谢沐风的左耳落了下来,男子拿酒瓶的右手手腕打在了谢沐风的左肩上,手一酸,手中的酒瓶就掉在了地上,谢沐风迅速伸出双手抓住了男子的右手,然后整个身体向左边一滚,男子的手就像麻花一下无规则的弯折了起来,男子发处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平哥和老鼠本上上去帮忙,可看到谢沐风一个就先是撩倒了三个人,他们就已经惊呆了,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然后又看到几个呼吸间他把另外两个人也打残了,更是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谢沐风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拍了拍弄脏的手和衣服向地上吐了口痰骂道:“他妈的,还敢打我的钱的注意,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干他丫的。”
他回身看了看仿佛被使了定身术的平哥和老鼠,顺手把大脸猫扶了起来,对平哥和老鼠说:“走啦,愣着干什么?一会警察就来了。”说完就把他们二人来拖带拽的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