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里叱咤风云了这么些年,不知有多少人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还有那个舒贵妃……若是一旦她输了,最后狠狠踩上最后一脚的一定是她!
那到时候,她也好、承奕也好还有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都会没命。
若真要那样,一定非争不可!
穆贵妃定了定神问林氏:“表哥怎么说?”
“老爷说……咱们沈家同娘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若是娘娘要争,老爷一定倾尽全力帮助娘娘!”
沈随身为金吾上将军,手里握有十万大军的兵权,只要他肯站在穆贵妃这边,她的心里多少安定许多。
更何况,也许并不一定会走这最糟的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的妖儿一脸血地看霸王~
评论君,你是shi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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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还是双更!
☆、回京
远在云州的唐天霖也收到了上京的来信;信是沈随写来的;希望唐天霖这个亲家可以同他站在一条线上,联名上奏皇上;恳请他尽快立六皇子为太子。
唐天霖在朝中一直独善其身,并没有明显地偏向哪一方的意思;他所忠于的那个人只有皇上。
无论……是现在的元帝;还是将来的皇上。
唐天霖将沈随的密函烧了,这件事他没有同任何一个人说起。涉及到夺嫡这样的事情,一个不慎便会全家受到牵连,联名保六皇子;若是他将来登基倒还好说,他们都是功臣;可若是将来起了变故,最后是别人,那试问又有哪一个皇帝会将竞争对手的支持者留在身边的?
这样的蠢事他不会做,更何况元帝若是真的要去,临终前也一定会为思芸考虑好一切,那么将来无论是谁当政,他唐家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云州修固河堤的工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唐天霖盘算着日子,觉得应该尽快结束工期赶回上京,若是皇上在这个时候大限将至,一定会想见思芸的。
来和余家结亲的这件事情,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定论来。思芹就不必说了,就是思芸和余朝武之间,也仿佛没有擦出什么火花来,李氏倒也不急,只是同妹妹说这件事大家彼此放在心上,将来还可以慢慢再谈。
临行前,自然又是一场盛宴,李氏姐妹依依惜别,余天扬和唐天霖两个则是谈得起了兴头。
思芸和思芹坐了一会儿,见他们都谈兴正浓,便先告辞了。
思芸原本是想去园子里走一走,乘一乘凉的,却没想遇到了余朝武。
“芸妹妹,你来得正好,我本来还想去找你来着呢。”
思芸眨了眨眼睛问:“武哥哥找我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们快要走了,我想着妹妹难得来一趟,便想将这自家马场里头酿的酒带一瓶子给妹妹回去。”
思芸从余朝武手里接过了那一小瓶子酒笑道:“武哥哥的马场里还会酿酒,是什么东西酿的?”
余朝武失笑道:“这是马场里的师傅们自己闲来无事酿出来自个儿喝的,味道香醇,却是难得的,妹妹放心,自然不会是马尿酿出来的。”
拔开瓶口一嗅,这酒顿时香气四溢,甚是醉人,不由想起了那天在马场迎风策马的情形来。
说真的,临走之前倒真的很想再去一次马场那里,再吹一吹大草地上清新舒爽的风。
余朝武仿佛看出了思芸的心思一般,问道:“芸妹妹,想去马场吗?”
“现在?”思芸有些为难,“时候已经晚了,况且母亲她……”
“放心吧,姨妈和母亲一定有好些话要说,我们快去快回。”
思芸还是跟着余朝武一起去了马场,这里是她来云州之后觉得最好的地方。策马驰骋在这无边的大草场上,风儿拂过脸庞,吹过发梢,无比的惬意自在。
在上京侯府也好,在皇宫也好,还是在云州的刺史府里,都没有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还想骑马吗?”
思芸笑道:“上回已经摔成那样,还嫌教训不够么?”
余朝武道:“上回你从汗血马上摔下来之后,我找过专门饲养它的师傅问了缘由。原来这汗血马虽然已经很温驯了,可是它却最是受不了女儿家身上的脂粉香气,是以才会突然变了性子,将你摔下来的。不过,别的马就没有这个坏毛病了。”
“原来是这样。”思芸笑起来,“你这汗血马什么都好,却是最见不得女子的,当真好笑。”
说话间,小豆子牵了一匹青骢马过来,思芸也不惧怕还是翻身上了马。这一回,这青骢马倒是听话得很,在夜风中骑马,天上是璀璨的星辰,点点星辉洒在思芸的身上,夜色之下,她是美丽的,恣意的,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