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眼信封,接过,“王爷可吩咐了什么?”
“王爷没有什么其他吩咐,不过我到是想吩咐周大人送我回府,可会麻烦周大人?”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过宇文倾。
我不自觉的撇了撇嘴,把信递给宇文倾对大家道,“我送秦皇子回府,很快便回来。”
宇文倾神色偏冷的透过我扫向秦暮显然对他不满,秦暮回视着他眯长眼,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笑意。
我单手抚额,让总管安排了马车,请秦暮上车,秦暮看了我一眼,马上换上一副笑颜。他又与冬白说了一通吉祥话便上了马车。
我放下马车帘子的时候看见宇文倾抿着唇透着薄薄怒气的站在那。端木风一句带着笑语的话轻轻飘到我耳朵里,“倾莫要与他置气,他心里不爽快故意来惹你罢了。”
“真像只蓄势待发要攻击人的小兽。”我笑着低语。
“哼,你说谁呢?”秦暮撇过头懒得看我。
我笑着不语,手握住他的手,他轻哼了声才转过头看我。他的神情变的柔软,就像一只失了攻击力的柔弱小兽,滑落下来的一小屡发丝缠绕住我们相握的手,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真的嫉妒宇文倾,他第一个碰到你,而且可以守着你,感受你的点滴温柔。”
“原来爱会让人的心变得很柔软,可甜蜜中却带着痛,我真希望与你并肩的那个人一直是我不是他。”
第一百零二章
“原来爱会让人的心变得很柔软,可甜蜜中却带着痛,我真希望与你并肩的那个人一直是我不是他。”
天空飘起了细雨,由小渐大,打在车篷上发出滴答声,声声敲人心。我不言语只是执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不管缘深缘浅,我执起你手那刻就决定只要你不放手,我便等你,等你飞够了便回来。”
他半敛了目,车中光线昏暗便瞧不出他神情,但隐隐的可以看见他翘起的嘴角。他左手有意无意的抚摸在腹上,睁开眼瞧我时,眼角眉梢便带了难以言说的喜悦媚意。
他在我手心写下,“能得君爱,终生不悔。”
*******晋城表面上一切如常,百姓纯朴的过着日子。可是晋城的守卫军暗中添加了两成,这一举动是女皇在为我与王爷的边界一役最准备。女皇的旨意只要向国民一颁布,晋城中自会卷起一股小小风暴,其他小国百姓为了自身利益大概会联合起来有所行动,且难保混在晋城的探子不会乘着这个机会从中挑唆。为了我们的安危和晋城的平静且从经济角度考虑女皇不可能把他国百姓皆驱出晋国,这一部署是明智的。
早朝过后百官离去女皇单独把我留下问了些家常,她免了我的虚礼态度和蔼像一位可亲的智者。
“周晨,你过来帮朕看看这两个花色哪个更好?”女皇翻开了一个奏折,让我看折中夹着的两块明黄绣了图案的样布。
我略微不解的邹了下眉头,抬眼向女皇看去。女皇含着笑道:“这是礼部昨日呈上来的。按朕的要求给朕未出世的孙孩儿准备的。”
皇家衣着自有讲究,衣服上绣什么也都暗含寓意,有些图案还是皇家专用,且等级尊贵一见便已分明。服装上的事情虽然很有讲究可却也不需女皇亲力亲为,她的亲自张罗嘱咐则显得端木风那还未到来的孩子非一般的尊贵了。
“谢女皇费心,一切由女皇拿主意便好。”我仔细的观察着女皇的神色,她兴趣满满的翻看着手中两块布。
女皇挥了挥手,微笑的看向我,“无人在时,你该称我一声母皇。”
我头微低半敛了目挡住了眼中的一丝讶色,嘴唇弯曲道,“是。”
“时间过的真快啊!”女皇起身踱着小碎步走向她左手边靠窗的整排壁柜。她打开其中一扇小门,抱出几卷画轴,招手示意我近前来看。“能看到风皇儿成家生子真是欣慰,一生也别无遗憾了。”
画卷打开,跃然纸上的是一个面容纯净无暇笑容明亮温暖的男孩,衣着华丽富贵穿在他身却更显超脱世俗,百花自纸上一端齐绽放却不及他半点容颜。
“这是风皇儿十三及竿大礼后皇室画师所画。”
“风的身上有一种温暖的力量,他的笑容像阳光般耀眼。”我真心的赞叹。
女皇但笑不语又打开了其它几卷画轴,画上皆是端木风。夏日午后小睡的,病如西子卧床榻的。。。柳下抚琴的。。。多半是躺着的姿态,不过就算闭着眼眉宇间也是带着笑意的,唇畔的弧度暖人心弦。
“众多孩子中,朕从小就偏爱于他,并不是他有多聪明够宽厚,也不是因为他的父君是朕宠爱的夫君,只是因为他是个很温暖很贴心的孩子。”
我不知道女皇这一番感慨有何用意,噙着笑静默不语,仔细的观赏端木风的画像。我现在手中拿的这幅是他十岁的样子,蹲在荷花池畔喂鱼,一朵白莲亭亭绽放与他相得益彰。
女皇扫我一眼,把画轴卷起递到我手中,“风儿是个豁达的孩子,从小便是如此,就如他的贵气天生而成,他注定了是个皇家人,就算嫁人他依旧是姓端木,是皇家的皇子。”
“臣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会好好爱他。决不让他受委屈。”难道女皇是觉得我太过宠爱冬白所以暗示于我?
女皇优雅的摆了摆手,淡笑道,“你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