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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3页)

众所周知,凤智和许世友司令员的感情很不一般。这当然有其历史的原因。因为早在红军时代,也即从20年代开始,凤智就已经和许司令并肩战斗了。以后到了山东,从胶东开始,许司令又一直是凤智的直接领导。在对敌斗争中形成的经过血与火考验的感情,可谓是血肉相连的生死之交吧。可局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共同战斗中,把他们两人联系得最紧密的原因,则是凤智敢于在许司令面前“说话”。他俩是战友,更是诤友。据我所知,从胶东到南京,从战争年代到和平环境,许司令周围那么多人,和许司令争论,争辩或争吵得最多的,就是凤智。

奇怪么?一点也不。谁都知道,许司令的脾气大,如果犟上了,谁都不容易说服他,或是不愿去说,或是不敢去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唯唯诺诺,不顾原则地顺着他的脾气去,那是一种对工作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许司令本人的不负责任。凤智每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敢于坚持,敢于争辩,甚至敢于去“说”许司令的“不是”。其实,只要你说得对,说得在理,哪怕吵得再凶,许司令最后还是会听的。许司令这人就是这样。你要不说,不坚持该坚持的,反倒证明你这人对人不真心。此外,许司令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记仇,不小心眼,争归争,吵归吵,通了就算了,绝不会把争吵放在心上。要出了什么差错,他还会主动给你承担责任,决不会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对凤智,他就是觉得他这人在这些事情上正派,光明磊落。管你吵得脸红耳赤,该怎么说他还是怎么说,该怎么做他也还是怎么做。他认为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他就喜欢对工作,对同志的这种态度。我觉得这是一种了解,一种真正的相互了解。有了这种了解,就能胸无芥蒂,无拘无束,病情也就能持久牢固。

在“文革”中,许世友从造反派手中把聂凤智抢了出来,救了聂凤智一条命。随后,聂凤智又被打成“三反分子”,发配到广西的偏僻山乡“劳动改造”,全家都跟着遭了殃,在军内军外备受歧视和欺辱。他的夫人何鸣被送到合肥“五七”干校变相“劳改”。在这种情况下,许世友亲自出面,请何鸣吃了一顿饭。

何鸣由此感动得不得了,这件事一直讲了20多年。

后来,许世友还将他的一个女儿直接安排进军队医院,当了兵。

(4)

聂凤智也极其尊重老司令。20世纪80年代初,许世友离休后,之所以选定到南京养病并撰写回忆录,据说与聂凤智在南京军区当司令员有直接关系。

许世友住在南京时,聂凤智隔三差五要去看望他,陪他聊聊天,或是一道坐在池塘边钓钓鱼。后来,许世友提出要找几个人帮他写回忆录,从筹组写作班子,安排写作计划,到解决写作班子写作和生活上的种种具体问题,均由聂一手操办。

对回忆录的送审稿,聂凤智谈了许多重要的修改意见,最后全书定稿,也主要是由他拍板。许世友本人非常满意,未加改动,他除了讲之外,只在首页签下一个写得大大的“许”字。

许聂之情,胜过兄弟。

许世友喜欢狩猎,在晚年,就是身患重病、步行困难时,也要坐在车上指挥身边人员进行狩猎。他说:“狩猎可以减少身上的病痛。”

可他终究老了,身体不好,因此,“打猎”也只能在汽车上“打”,渐渐,除了手下几个秘书、警卫外,没有人愿意陪他去。因此,他常常邀聂凤智陪他一同狩猎,以减少病痛。聂凤智体谅老司令的心情,尽管自己不仅有肺气肿,而且还有癌变的病灶,连呼吸、行路都感到困难,老司令有求必应,他必定驱车陪同他去郊外狩猎,就是时间一长,老司令没有来“喊”去打猎,他倒反过来,在老司令那里坐一会,坐着坐着,“兴致大发”地说:“老司令,好久没出去了,您是不是陪我出去一趟呀?”

“去哪?”老司令懒懒地问。

“去打猎玩玩,好久没去了,心里就是想。”

这下许世友高兴起来了:“明天早点起床去!”

知情人说:“聂凤智对老领导具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啊!”

29。老首长与老部下的一次“推心置腹”

刘奎基是当年在周村战斗中率领73团7连突击队首先攻入城内的战斗英雄,他是聂凤智的老部下,也是他的爱将之一。1988年,刘奎基去拜访老首长聂凤智。

这次谈话,聂凤智“屏退”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与刘奎基“推心置腹”。

他说:“奎基啊!古人云:人之将老,其言也善,我久卧病床!时常陷入反思之中。我这一生要强逞能,没有遇到难倒我的仗,随着仗越打越大,人也越打越聪明,官也越当越大。才能,我有那么—点,功劳,也有那么一点。可是怎么认识自己在历史中的作用,怎么摆正自己在胜利中的位置,这不是个容易的事啊!我深深感到,若以功臣自居,背上这个包袱就太重了!”

“老英雄”刘奎基被“老首长”提出的问题所震动,说:“首长戎马一生,打了那么多的胜仗,我们永远忘不了首长的功绩。作为您的部下,我们都感到骄傲。”

“唉,刘奎基,你不懂。27军是个好部队。我和你们共同战斗的岁月,是我最愉快的一段历史。我对27军有强烈的感情。27军的历届首长和老同志,也多次邀请我回部队去看看,我很高兴,可是,正因为有了这种感情,我也时常提醒自己:27军是党和人民培养起来的,它是属于党和人民的。假如我们这些老家伙老是念念不忘那是我的老部队,而且把关系拉得很紧,总想去左右他们,这就超出了正常的感情了。也难免有那么一些人,又口口声声地称自己是某人的老部下,如此等等。这样一来。几百万解放军会成了什么样子呢?”

他略微停了一下后,又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拉山头了!这是后患无穷的事呀!”

言罢,他言犹未尽地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还是毛主席说得对,‘军队要搞五湖四海’。”

聂凤智的话讲到了一个十分敏感的原则问题。他是有感而发的,可他又不便细讲。刘奎基领悟到老司令的思想,但还是想把老司令从这个严肃的问题中引开来,半开玩笑地说:

“首长,人家也说您在位时,用了不少27军的人呢!可是,27军不少的老同志对您还一肚子意见,说您不关心部下。”

“是啊!”老司令深有感触地说,“我在位时,确实任用了一些27军的干部,可也怠慢了不少27军的好同志。用之得当的有,不争气的也有,可是哪一个我也没有把他当成我的人。相反,我退下来后才发现,该用的而没有用的也不少。我时常为这事责备自己。出以公心,不怕议论,大胆录用,在这个问题上,我缺少了战争年代的气魄。”

接着,他讲了很长一段话,主要是他这个将军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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