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迎月闻言怔了一下,语气中似乎有些讶异:“他找我?”自从姐姐过逝后,除了偶尔去看望汐荷外,她鲜少与白敬业来往,他今天居然会跑来找她?
接着,她又正眼瞅着管家,“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说得很笼统,不过似乎与白小姐有关。”管家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这么告知宫迎月。
宫迎月不由得又怔了下,兀自喃喃:“与汐荷有关?”据她所知,汐荷向来与白敬业有着化不开的郁结,白敬业又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
所有的疑惑都让她感到不解,她不想为此伤脑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完全与她无关。而她本来根本没有必要加入这场家庭战争的,但是汐荷毕竟是姐姐惟一的孩子,做阿姨的她能不多疼她一点吗?
“等一下如果白先生再打电话来,就告诉他我回到家了。”她捶了捶发酸的脖颈,慵懒地吩咐着,随即踏着阶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管家应声。
回到房间后,她褪去身上名贵的衣服,换上舒服的浴袍,踢掉脚下的高跟鞋,伸直一双美腿。脸上敷着白色的面膜,双眼敷盖着两片小黄瓜,宫迎月轻闭着双眸向享受片刻的轻松。一个紧急会议把她折腾得一夜都没合眼,熬夜是皮肤的天敌,这对生性爱美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管家从浴室里走出来说道:“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闻言,宫迎月拿掉脸上的两片小黄瓜,“知道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步走进弥漫着薰衣草香气的浴室,贴心的管家还不忘在一旁准备一杯葡萄酒。
她愉悦地面带着微笑瞅着管家,“谢谢你。”
看着管家恭敬地退出浴室,宫迎月褪去身上的浴袍,迫不及待地浸泡在热水中,并浅啜着葡萄酒,刹那间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不见了。
她的头倚在浴缸边缘,轻闭着双眸享受最美、最舒适的一刻。
蓦然,浴室外传来管家的轻声叫唤:“小姐,白先生说想见您一面。”
宫迎月不悦地噘起嘴巴,“告诉他,我还没回来。”
可是小姐,您刚才不是交代我,白先生若再打电话来就说您已经回来了吗?“管家为难地小声响应。
她说得没错,宫迎月轻叹一声:“好吧,你去告诉他,我在家里。”
“白先生现在就在楼下。”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么快?”宫迎月错愕不已,莫可奈何地咕哝,“才刚开始享受,就被打搅,这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随后她扬高声影道:“我知道了,让他在大厅等我。”
“是。”管家不由得松口气。
宫迎月一脸微慍地双腿一踢,登时水面溅起水花。“真讨厌。”
宫迎月换上一套衣服妩媚万千地走下楼。“姐夫,让你久等了。”
白敬业听到宫迎月的声音,立即起身迎视着从楼梯伤翩然而至的她,“迎月。”
宫迎月缓缓走到白敬业面前,脸上的娇笑有着一丝讥讽,“恭喜你,这一次无罪开释。”
白敬业尴尬地微微一笑,“侥幸。”
“知道是侥幸就好,我劝你最好诸恶莫为,当心夜路走多了终会碰上鬼。”宫迎月柔中带媚的笑容中净是嘲讽。
“迎月,不要每次一见面你就话中带刺地讥讽我。”白敬业摆出一脸假笑。
白敬业自知宫迎月一向不乐意见到他,今天要不是为了汐荷,他也不可能亲自登门招来她的嘲讽。“那么,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今天会来找你,全是为了汐荷。”他神情沮丧地起身,走到大厅的落地窗旁望着窗外。
“汐荷?她怎么了?”宫迎月的心头为之一震,她从未见过白敬业如此颓废,难道汐荷出事了?
思及此,宫迎月脸色骤变,悚然的目光紧锁着白敬业的背影。
“汐荷居然要跟一个男人私奔……”白敬业悲愤地一拳击上窗边的墙面。
“跟男人私奔?!”宫迎月先是一惊,随后隐隐嗤笑道,“姐夫,你也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汐荷怎么可能跟男人私奔!天底下哪有人这样贬自己女儿的?”
“是真的!”白敬业气得一张脸红得像猪肝死的回头看向宫迎月。
“真的?”宫迎月怀疑他笃定的语气,半信半疑地斜睨着他。
“对方还是一名私家侦探,他们趁着我还在看守所的时候,两人相偕私奔了。”白敬业的怒火一下子升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