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要,难不成你明天还打算顶着这个鸟窝去学校?”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韩海非掰开对方的10根手指。
“可是……”好吧,好吧,她是知道这个发型不是很适合她,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她380元的成果啊,才维持了几个小时就要磨灭掉,她于心不忍啊。
“可是个P!”他说着,大手一扯,她整个人已经被扯进了理发店——
理发店门前站着的柜台小姐很热情地上前,“请问是要洗头还是……”
“把她的这个鸟窝给我弄直了。”韩海非指了指江安安的一头卷发道。
“喂,你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她强烈抗议。人前好歹也该给她留几分薄面呀。“难道不是吗?”
“但你可以说得委婉一点啊,况且我这是卷发,不是鸟窝!”
“问题是你的头发卷得和鸟窝没什么两样。”他弹弹手指,下着结论。
“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已经在理发店门口争执起来。
柜台小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你们还要做头发吗?”她怀疑地问道,如果不是,那么她就要考虑赶人了,他们的争吵,已经严重影响了店内的安静。
“要!”韩海非说,同时走到店中央的一排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了一本杂志翻看着,很显然是打算等某人做完头发了。
哎,算了,拉就拉吧!江安安跟着一个洗头小姐先洗了个头,然后再让理发师在她的头上上了离子烫的药水,随后便裹着头发,熏着蒸气。
脑门热热的,闲来无事的眼珠子四处转溜,“喂,韩海非,你在吃什么?”她看着他把一片黄褐色的圆片抛进了嘴里。
“酸梅片。”他撇撇嘴说。
“好吃吗?”
“还不错,至少可以清热解暑。”他没啥表情地说。对于一个耐心不怎么样的人,能够坚持留在理发店怎么长时间,已经挺不容易了。
清热解暑?他的话使得她有些心动。本来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再加上脑袋上的蒸气,就更热了,“我也要吃。”她讨着。
“你也要?”他面带犹豫,似乎有点舍不得手中的酸梅片。
“对,我要!”她很肯定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正在熏头发,她铁定会很用力地点点头。
看着他脸上的不舍,她蓦地有种得意的味道。
“那——”他走到她面前,弹开手中装着酸梅片的盒子,“只准拿一片。”
“一片哪够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从他手中抢过盒子,一连倒了七八片在自己的手心中,“谢啦!”倒完后,她不忘朝他挤眉弄眼。
哇哈哈,爽啊!刚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胜利的快感。
“你——”他朝着她瞪了一眼。
“怎样!”她耸耸鼻子,把手中的酸梅片尽数抛到口中,难得看到他那张酷脸上有吃鳖的表情,真的是……才打算得意的长笑几声,一股直冲脑门的酸味使得江安安脸色一变。“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理发店内扬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江安安猛趴在洗头的水槽里狂吐着嘴里的酸梅片。
“谁让你一下子吃那么多啊!”他站在她身后悠闲地说道。
“怎么不告诉我有那么酸啊!”她边吐边指责道。而理发店内的人,则早已把此二人当成瘟神看待了。
“你又没问,我干吗说。”他耸耸肩,说着理由。
“……”算他狠!江安安皱皱眉,埋头继续她的“狂吐”之旅。
酸啊!酸得她牙都麻了,真是想不通,这么酸的东西,他怎么还吃得津津有味?!
还是说,他连味觉都和常人有异?
一头卷发,只见了几个小时的光,便又重新打回了蘑菇头的状况。而第二天上学时,晴文和小夜还扯着她问,干吗没事去拉头发,毕竟头发太短,拉和没拉,实在没啥大区别。害得她只能苦笑着带过。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考虑一做完头发,就发神经地跑去给韩疯子看。
而这次校际体育联赛学校啦啦队的名单也下来了。小夜和晴文都当选,至于她,则“万分幸运”地被刷了下来。不过,刷下来不代表无事一身轻。她被指派为道具制作组成员。
所谓的道具制作,则是指运动会的时候,那些横幅标语,助威用的小喇叭,小旗帜,还有啦啦队员手里拿的彩球等等的制作……其实严格说来,道具制作组的责任还是挺重大的。
“好可惜,安安,本来还想一起加入啦啦队的。”范晴文不无遗憾地说着。“没差啦,道具制作也不错啦,很有发展前途的。”江安安摆摆手含笑地说。她真的是一点点都不觉得“可惜”。
“可是这样我们课外活动就不能在一起了。”晴文还是面色不佳地说。
“反正又不是很久,顶多就这一个月的时间,过了运动会,课外活动的时候还不是在一起。”江安安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只要不让她穿着超短裙猛跳,就算让她在运动会当天扫垃圾她都愿意。“好了,我要先去道具组报道一下,先走了。”
“嗯。”两个好友挥挥手,颇有几分十八相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