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并不想杀人,初时以为收回铁钵令必不会如此简单,才作了打斗的准备,现在能顺利地达成任务,正是求之不得的事,连忙道:“只要收回铁钵令,便向帮有个交代,并不一定定要引起杀斗。”
可是阴海棠却咬咬牙道:“铁钵令已成废物了。”
二王于一惊道:“这是怎么说。”
阴海棠道:“刻在铁林上的玄功秘录,都被人磨平了,这钵体还在发热,一定是那老头子动的手脚。”
二王子连忙接过来一看,果然铁钵四周光滑异常,一点花纹都不见了,陈剑笑笑道:
“这也没关系,他们保存了没多少日子,上面的玄功秘录学不了多少。”
二王子却脸色微变,低声道:“大事不妙,陈大侠!今天你们非得帮我忙,把这些贼子全部除掉,否则对我们大家都不利。”
陈剑诧然道:“为什么?”
二王子伸出手掌,上面染着一点淡朱,低声道:“那老贼鬼计多端,他已将玄功秘录印了下来,才大方地不给你们,你看这钵上尚有朱泥的痕迹。”
阴海棠不禁变色道:“要是玄功秘录落在他们手里对丐帮必是心腹大患。”
二王子沉声道:“不管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老贼,否则异日我们都是他的嘴上的鱼肉。”
说完沉着脸走到佟尼前面道:“佟太傅!你趁早把印的玄功秘录交出来。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佟尼故作不解道:“殿下说什么?老臣不知道。”
二王子呛然一声,拔出长剑道:“当我砍下你脑袋时,你就知道了,你要死要活?”
佟尼故意躲到太子身后道:“殿下救命,老臣并未开罪二殿下,不知二殿下为何杀我。”
大太子睑色也微微一沉道:“老二,这你也太过份了,佟尼乃朝廷重臣,纵然犯了死罪,也应交付刑司,审理定夺,你这种行为置国法于何地?”
二王子不禁一呆,那王将军也劝道:“二殿下,末将奉圣旨前来作证,回朝定当据情奏明,佟太傅若有不法之事,殿下只须指出,末将可以请圣上栽夺,殿下万不可妄加诛杀,自陷法网。”
佟尼阴笑一声道:“对呀!老臣即使做错了事,自有国法制裁,殿下此刻杀了老臣,不怕落个灭口之嫌吗?”
二王子终于将剑插回鞘中道:“佟尼!你可以用王法限制我,却无法限制别人,尤其是陈帮主,他是天子不能臣的江湖奇土,你毁了他帮中重宝,盗了他们的玄功秘录,看他可会饶你?”
佟尼冷笑一声道:“这是什么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陈帮主既被聘为首席侍卫,与老臣同僚,总不至于用剑杀死老臣吧?”
二王子被他用活扣住了,不禁长叹一声,朝陈剑供拱手道:“陈帮主!小王力尽于此,无法再做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吧!”
陈剑大感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二王子又道:“玄功秘录落在这老贼手中,对我影响不大,对贵帮却是严重威胁。”
陈剑想想道:“可我同样受限制。”
二王子立刻道:“你若有意此刻解决,一切责任有我,你不必顾忌。”
王将军立刻道:“二殿下!这似乎……殿下必须有充分的理由,才可使未将有所交代。”
二王子大声道:“佟太傅偷了人家的东西,这理由充分吗?”
王将军道:“假如事实确是如此……”
二王子手指佟尼道:“叫他自己说好了。”
佟尼眨眨眼道:“老臣不否认将玄功秘录拓印了一本,可这事追究起来,对大家都不方便。”
二王子一笑道:“我不在乎。”
佟尼威胁的口吻道:“殿下当真不在乎?”
二王子点头道:“是的,你别以为抓住我的把柄,要知道那是老七千的好事,跟我无关,一定要扯出来,恐怕你自己脱不了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