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品令眨眨眼,“仲孙大哥,你怎么这么问?”
不然他该怎么问?“怎么说?”
“你不是来找我了吗?”裘品令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他还对她说出喜欢的话呢。她羞怯地垂下眼,盯着他的衣裳看。
仲孙锦绣一片雾茫茫。好半晌,他才张嘴:“品令,你到底在说什么?”
轮到裘品令发怔,呆愣地盯着他一会,“仲孙大哥,你果然还是记不起来啊……”有些失望有些释然呢。
“我到底该记起什么?”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叫,决定不能当个无知的最后才知道事实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呀!”裘品令眨眨眼,“与我订亲的人,正是你呀,你不知道吗?”
如果说,这个时候仲孙锦绣还能保持正常的话,那真是非正常人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方,他快要掌握不住了。
“品、品……品令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什么意思?啊?我是你的未婚夫!怎么会?不可能?不,我是你的未婚夫!嗄?!哦,等等,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很高兴,不过,”他胡言乱语一通,“品令,到底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跟人指腹为婚了?哦,不,应该说,他爹什么时候给他指了位妻子?
裘品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突然之间见到他那样怪异的反应──
“这个,那把双凤剑你还记得吧?”
“什么剑?”
“双凤剑,我被你关进柴房的那一次嘛。”想起来就不舒服,她嘟起嘴。
“哦,在景家,又怎么?”
“那把剑就是信物啊!”裘品令说。
“我爹说,当时这柄剑是我爹家传宝剑,然后就交给了你爹,而你家的传家之宝龙形匕首就交给了我爹……”现在在她爹手上,不肯交给她。
仲孙锦绣一片雾水,“我……”有这么回事?他爹没说过,他也不记得。再加上爹娘早逝,他也无从得知这些。
“我爹说的,而且我问过他了。”不过,爹爹当时还将她骂了一顿哪。可不是,仲孙大哥本是她的未婚夫,可她却提出了那么一个帮助药材的计策,结果害得仲孙大哥差些娶了药材。好在后来仲孙大哥与秦大叔取得了相互谅解,否则,恐怕他们的麻烦会更大。说到这里,她始终不知道仲孙大哥与秦大叔是如何沟通的,因为她知道秦大叔那固执如牛的个性,出口的事哪里那么容易改变!
“等等,与你家结亲的人家姓什么?”
“段呀。”
“我姓仲孙!”他喊道,“怎么可能──”话音断了。
“你娘不是姓仲孙吗?”
对了,他是跟娘姓的!
“品令,你确定?”仲孙锦绣是既高兴又担心。
“嗯,当然确定,我都问过爹了。”
仲孙锦绣回想着,“我是记得六岁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好些年,后来我跟随爹娘去姥爷家游玩,爹娘便是在那个时候过世──”他顿了顿,话里有着些许思念,“再来,我孤身一个人闯荡,八年前回到这里,却好像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是不是,因为不想再回忆起与爹娘在一起的幸福时刻,才刻意地将那些年的记忆遗忘?
“仲孙大哥……”裘品令柔声安慰。
仲孙锦绣微笑,“我没事。”但是,他怎么可以忘记她是他的未婚妻呢!“太好了,品令,你竟就是我的妻……”他放松又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他的未婚妻。
裘品令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眼见他灼灼目光将她包围,整个人倾身过来,赶紧转移话题:“仲孙大哥,你是怎么说服秦大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