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个手持布撑的青衣汉子走了过来,那布撑上写着“相命”二字,是个看相算命
的。他走近两人桌子,躬着身道:“君子问祸不问福,山人指点迷津,趋吉避凶,这位客官
可要看个面相?”
他,正是银鼠乔装的。
沈雪姑点点头,道:“好!就请先生相个面吧!”
银鼠随手把布撑放到桌上,在两人横头坐下,轻声说道:“对方前天到达汝南之后,进
入一处大宅,已有两天没有动静,好像已经到了地头。”
沈雪姑问道:“那是怎么一处大宅?”
银鼠道:“他们镖车从东门人城,却又从南门出城,那处大宅,座落在南门之外,三里
光景。”
沈雪姑道:“那些镖师,趟子手都没有出来吗?”
银鼠道:“没有。”
沈雪姑道:“目前可有人继续监视?”
银鼠道:“敝门有两个弟兄,正在附近监视。
沈雪姑道:“好!咱们吃完面,立即动身,赶到汝南去!”
此刻午牌早已过了,店堂中没有食客,是以谈话不虞被人听到,但两人说话还是十分的
小声。
银鼠随便胡诌了一番相面的话。沈雪姑取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银鼠收起银子,就站
起身扬长出门而去。
正好店伙送上两碗面来,两人匆匆吃毕,就急着赶路,初更时分,赶到汝南李旗屯。
出了屯口西南,李小云朝右首树林海口学着鸟声,林中也立即响起三声吱吱鼠叫,李小
云又干咳了两声。
只见人影一闪,从林中闪出一个灰衣汉子,拱拱手道:“在下水鼠,奉命在这里恭候二
位多时了。
沈雪姑问道:“你们还有一位呢?”
水鼠道:“那是沙鼠,他依然潜伏在大宅附近监视。”
沈雪姑道:“那座大宅,离这里还有多远?”
水鼠道:“不过三里来路了。”
沈雪姑又道:“他们镖车是前天到的,一直没有人进出吗?”
“没有。”水鼠道:“进去了,就一直没有人出来过。”
“这就奇了。”
李小云道:“如果镖车已经送到地头,镖局的人就应该回去,如果还没有到地头,就应
该继续上路,怎么会留下来不走的呢?”
沈雪姑道:“这趟镖车本来就是掩入耳目的,他们在这里停下来不走,说不定已经发现
我们跟踪了。”
李小云道:“怎么会发现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