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靠着多年训练出来的敏捷动作,没让自己摔到全身是伤,只微微的擦破膝盖而已。
帮她的伤口抹上优典,黄中泛红的伤口贴在她白皙的腿上,怎样看都让他觉得刺眼,蹙起的眉头更加紧皱。
“可是你却受伤了。”他宁愿她只顾自己,而不是冒着准会摔伤的危险帮一只摆明想自杀的蠢狗辟活路。
“没关系啦!我常受伤,这种小伤不算什么,我习惯了。”不在意的把手一挥,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闻言,官御破拿起纱布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
“为什么常受伤?”边问,他边把纱布轻轻的盖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再缓缓的贴上透气胶带。
看伤口已被包扎好,她俐落的帮他把药瓶及纱布收到急救箱里,边收边想,“嗯,这问题我没仔细想过,所以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印象中我受伤好像都是为了闪避某种东西。”
“例如?”
“例如闪煞车失灵的各种车辆、闪迎面而来的瓶罐、闪从天而降的垃圾、闪横冲直撞的人或动物、闪突然发疯的一群毒蜂,闪──”
“等等。”举起手,官御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事你都遇过?”她说的每一项都是少有的意外,让他难以置信。
“当然,你不信?没关系,你瞧。”卷起另一边的裤管,她一一指着上头明显的疤痕,巨细靡遗的开始向他解说:“这是我为了闪一辆煞车失灵的脚踏车而跌伤的。这是我为了闪避一对吵架夫妻丢出来的玻璃瓶而被路树戳伤的。这是我为了闪避天上掉下来的豆浆而被一旁摩托车擦伤的,这是我──”
“够了。”点住她的小嘴,他不愿她再说下去。其实她毋需多做说明,光是看到她腿上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伤疤,他就知道她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怎么会呢?那些事一般人很少遇得到的。
“那些事你常常遇到吗?”
“对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事我常常遇到耶!”微微一笑,她的表情轻松平常,“因为这样,所以我的朋友都说我很衰,她们还说如果我把我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肯定会大卖。”
她的好友还帮她想好书名了,名字就叫“衰女的生活日记”,因为她几乎天天都会遇到状况,不怕没得写,而且按她这种历久不衰的衰运,八成可以出连载,写个一辈子都没问题。
看着她两腿的伤口,又看着她不在乎的态度,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有一股怒气往脑门直窜,气得他忍不住想骂些什么……
咦,等等,生气?!
他多久没生过气了?因为智商的关系,从小到大他遇见的每一件事、每一个问题,不管有多困难、艰涩,他总是可以轻松的迎刃而解,就连学习的速度也是远远超过任何一位同年龄的小孩,甚至超过教导他的每一位老师。
在他的成长历程中,他甚少失败或犯错,因此他几乎不曾为任何事感到挫败或生气,但相对的,他也渐渐地不会因为成就一件事而感到喜悦。
太过顺遂的一切,让他慢慢的遗忘了所谓的喜怒哀乐,甚至让他连心都尘封了起来,就在他以为他会这样无聊又无趣的过完这一生的时候,她出现了!她先是让他找回高兴快乐的笑容,后来又让他为她心动,现在她又让他为她脚上的疤痕感到生气。
多么神奇的小女人啊!她竟然帮他找回他失落已久的喜、乐、怒了。
看到官御破只是盯着她的腿沉默不说话,望晴苗想他是不是不高兴她在他的办公室里裸露双腿?是啊!办公室是拿来办公的地方,她这样的动作实在太随便也太不雅了,难怪他会不高兴。
连忙拉下裤管,她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凝视着她,他伸手为她拂去额边的一点砂土,“你的确不该这么做,你应该要更小心的保护自己才对。”
“啊?”怎么说到这里来了?是她会错意,还是他文不对题?
温柔的看着她疑惑的双眼,官御破娓娓劝说:“既然知道自己容易遇上意外,就应该更小心地保护自己,你是女孩子,身上少点疤总是好的。”她的腿不仅修长有形,而且肌肤还很白皙细嫩,多了那些伤痕,是可惜了。
“我也想这样啊!可是意外总是来得突然,我防不胜防。”
哪个女孩子喜欢身上有一堆疤痕?但是意外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她又猜不到她什么时候会遇上什么事,况且她也没有像他那种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敏捷身手,她是无可奈何啊!
看着她无奈认命的神情,他想起之前和她两次相遇的情景,当时她的表情跟现在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当时的一股冷静。
若只是朋友,他一定会觉得她的命运非常有趣,甚至可能会羡慕起她如此刺激多彩的遭遇,但偏偏现在的他对她……轻轻的拂上她的膝盖,他又想起她脚上历历在目的伤疤,没由来的,他的心底滑过一道浓浓的怜惜及心疼。
明明就是个娇小脆弱的小女人,面对这样坎坷的命运她却能如此乐观认分,除了敬佩之外,他的心底也萌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是的,从现在开始,他会好好保护这个令他心疼的小女人。
“你需要有人陪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