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承乾的承诺,几个小丫头自然是再无顾忌,中午的时候在迎宾楼吃过美味的午餐,下午又去玄都观和兴善寺游玩。
而且据长乐所说,那个李承乾生病时给他祈福七天的秦道长就是玄都观的观主。
甚至如果不是他,只怕李承乾的病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总之,混乱又疲惫的一天被李承乾咬牙坚持下来,直到日幕时分,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兰若寺’之后,他已经在心里第八十一次誓,下次如果再带这些小丫头出去,自己就是蛤蟆变的。
耳朵里依旧充斥着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叫喊声,哪怕是躺在榻上,用被子将脑袋裹起来都没用,心灵的伤害物理疗法一点效果都没有。
李承乾在‘兰若寺’整整休养了三天,才彻底将心灵上的伤害抚平。
老李和长孙对心灵受伤的李承乾没有任何的安慰,只是留下‘瓜娃子’这三个字的评语之后就没了下文,这让李承乾听了之后有些欲哭无泪。
端午节在李承乾的休养中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所有人都过的很开心,除了李承乾和那个倒霉的胡商。
阿巴托自从那天从坊市出来,被几个大汉控制住,丢进万年县大牢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一个人,甚至连狱卒都没见到过。
三天时间他在小小的隔间里转了不下上千圈,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现在阿巴托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了,连渴带饿的情况下,他再也没有精力爬起来走圈,只能躺在地上的干草中向真主祈祷,希望他老人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虔诚,出手解救自己。
“咣当”一个阿巴托期盼已久的声音响起,那是监牢大门打开的声音。终于有人下来了,阿巴托以极快的度从地上爬起来,抓着隔间的木栅栏,眼巴巴的看着监牢大门的方向。
不管来人是不是为了自己,阿巴托认为至少可以要点吃的或者喝的,否则他真的快要被饿死了。
小小的少年公子,穿着华贵的唐服,在一个光头壮汉的陪同下进入了阿巴托的视线,并且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在里面。
“阿,阿巴托。”三天水米未进,让阿巴托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听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什么?”少年人应该是没听清楚,皱了皱眉头问道。
“尊贵的公子,小人叫阿巴托。”努力的调整着声带,阿巴托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少年人疑惑的问道。
“尊贵的公子,小人已经三天没喝过水,吃过东西了。”阿巴托可怜兮兮的抓着木栏杆,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怎么回事?”少年转身向光头壮汉问道。
“应该是下面的人忘记了。”壮汉想了一下才解释道。
少年点点头,口中嗯了一声后说道:“放出来,给些吃的,再让他洗个澡,然后带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