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昌一笑道:「我不是闯过来了吗?」
桑托道:「那只是一些放在明处的,用意只有障人耳目,他自己却另有安排。」
夏志昌与哈吉泰都为之一动,连忙问道:「他还有什么安排?」
桑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另外还养了一批死党,那是十分秘密的,专门替他办一些秘密的事!这些人的身份很秘密,从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办事的效率很高,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比他的十二卫士都要亲信?」
桑托道:「也可以那么说,不过那批秘密武士只是替他办事,十二侍卫却是保护他的,双方面亲信的方式不同,无从比较起。」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桑托道:「小人有一个相知的女人,是摄政王的贴身女侍,每月都要替他送一笔银子,到一些地方去。」
哈吉泰道:「是些什么地方?」
「不一定,有时候是一家客栈,有时候是一家银楼,也可能是一家皮货庄还有中药铺。每次都不一样。」
「那也许是做买卖!」
「不可能,钱的数目很大,都在十万以上,这些地方收下了银子,也没有送货品去,可见是另作用途的。而且鹰王府的财务都是由总管经管,这笔银子却是由摄政王私下支付的,所以才叫桂花私下送去。」
「桂花就是那个女侍?」
「是的,她是侍候王妃的,伹大部份的时间,却跟在摄政王身边,因为跟小人较为要好,每次送银子的时候,都约小人陪着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那是摄政王用来养私人党羽的呢?」
「这个是小人凭自己的意思揣测的,但相信不会错,因为有些人跟摄政王不合作,都死得不明不白。」
「是那些人?」
「多半是八大王族中的王公,他们有时跟鹰王府的意见相左,结果就死了。」
「这么做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虽然有人怀疑,但是摄政王总是做得很干净,绝不拉扯到自己身上。比如说,大前年,有位王公跟摄政王闹得很不开心,他在西宁城里有个相好的红妓女,那天在红妓的家里,跟一个外路的陌生客人,为了争风打了起来,叫人一刀子打死了,凶手也跑了。」
「怎见得是摄政王授意的呢?」
「出事当天下午,小人陪桂花送了一封信到集盛客栈去,给一个姓周的客人,据说那个姓周的客人,就是行凶的凶手。」
哈吉泰点点头道:「很不错,用这种手法来消除异己,的确是很高明。」
桑托道:「鹰王府虽是八大王族的盟首,但也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事实上仍是各管各的,只有在大事情上集合商量一下。但自从摄政王居政以后,情形就不同了,那怕一点小事情,鹰王府不点头,那家的王公就不敢私自作主,现在所谓的八王府,已经是鹰王府一家当权。」
哈吉泰笑道:「这个夏维光倒是个人才。」
桑托道:「可以这么说,现在八家王公以及他们身边的人,日子过得都此从前舒服了,对摄政王自然是十分拥护的,只有八大王族所辖的老百姓,日子可苦多了,王族们的徵纳加重了两三倍,大家都在怀念仁慈的老王爷!」
夏志昌的脸上这时才呈现出怒色道:「可恶!」
桑托道:「如果仅为我自己,我应该拥戴摄政王,我只是一个火枪队的队长,家里可以用三个仆役,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养尊处优,不必做一点事,从前我父亲替老王爷作侍卫,一家仅可温饱而已,但我宁可再回到从前的苦日子去。」
夏志昌道:「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过好日子?」
「想!但要过得舒坦。从前,我们到亲友家去走动,大家都和和气气,可是现在除了与同僚家来往外,再也找不到亲友了!有些人的儿子长大了,娶不到媳妇,没人愿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里来。」
「为什么呢?嫁到你们的家里,日子可以过好一点!」
「不错!可是一般的老百姓,对我们都是又畏又恨,当着我们的面,畏惧如鼠,背后却叫我们是狗,在我们背后吐口水,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夏志昌拍拍他的肩膀道:「桑托,谢谢你。」
桑托忙道:「小王爷,你谢小人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