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专治民政,像夏兄弟后天在塔尔寺中的八大王公大会,就是由僧官召开的。niyuedu」
吴长胜道:「那是由西藏布达拉宫负责的,塔拉尔宫是喇嘛圣地,他们专事清修,不理俗务,要等从塔拉尔宫中出去后,派到其他的喇嘛寺,才分派其他的职司,喇嘛教的教宗是活佛,那是对教民而言,而珠玛大喇嘛在本教的辈份,却比活佛还高呢。」
哈吉泰道:「这样一说我才真正的懂了。」
夏志昌道:「在青海的喇嘛僧官,也只是掌理各王族土司间的事。治理教民,则是土司跟王公们的职权,就像他们回教的部族一样,只不过僧官的权力又比你们回教的教司们又大一点。」
「夏兄弟!你对这些也很熟悉呀。」
「是老师父教的,我一直到今天才出来,固然是由于武功的庄子还不够扎实,伹最大的原因,却是我的书还没有读通。」
「你读些什么书呢?」
「什么书都读,有时根本没有书,由宫中一些师父们教我各种道理、天文、地理以及为人处世、治理国家、仁民爱物等种种的道理,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明白,那是为了我接鹰王府的准备工作。」
哈吉泰叹了口气道:「兄弟,珠玛大喇嘛在你身上是费尽了苦心,你也真好福气,有这么多人教导你,比我幸运多了,我们一样是个小王爷,可是却没有人教我该如何去做,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去摸索。」
「你做得很好呀,你的族人都非常拥戴你。」
哈吉泰摇摇头苦笑道:「族人们虽然对我十分忠心,但我却常常自问,我带领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否对的,我是不是给了他们幸福安定的生活?每想到这些,我就万分的惭愧,因为我们始终没有一个根。」
吴长胜道:「小王爷,这没有什么好惭愧的,每个民族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你们一向是游牧民族,本来就是在不断的游牧中生活的。」
哈吉泰道:「不!时代不同了,很多的部族,都已经找到了牧地,定居下来了,他们仍然是以放牧为生。但是他们却不再靠天,他们已经能在划定的牧地里开辟了牧场,引进水源,种植牧草,不必再流浪去找水草了,他们的子民已不再受饥饿的威胁,部落也日渐壮大。」
「你也可以的呀,大漠上的草原很多……」
哈吉泰道:「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都没有那种知识,不知道如何做法,而且族人们也都没有受过训练,他们除了骑马争战之外,只有会放牧羊群,此外什么也都不会,而生活上所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夏志昌道:「慢慢来,等我安定了下来,我去帮你。耕种、织布、凿河、建坝、挖池养鱼,我都学过,而且还都着手做过。」
连吴长胜都难以相信的道:「少爷!你会的这么多?」
「是的!老师父说我最好是什么都会,这些都是我日后用得到的,他说我必须要是一个百技俱通的全才,才能够担负起日后的责任,假如不是因为今年已是最后一年的期限,他还要留下我多学一些呢。」
吴长胜道:「够了!已经很够了,世上的学问是永远学不完的,而且你光是学还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懂得用,在一面做中一面学,才是最有用的学问。」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块凸出的巨石下面,夏志昌拍了三下手,连续三次,上面咕噜噜的放下了一架大吊车,底部是一块大平板,很宽大,的确可以把一辆车子连同马匹一起吊上去,吊车上有根细绳子,夏志昌拉了三下,吊车就一直向上升去。
吴长胜道:「上面管吊车的人可靠吗?」
「可靠,他们都是我母亲从王府里带来的人。其中一个是金姆的儿子,对我绝对忠实的。」
吴长胜叹了口气道:「少爷!不是我在多心,我以为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我知道王妃或许不会害你,但其他的人就难说了。」
「金姆如果有意要害我,她就不会叫我等着,早就去叫人来对付我了。」
「我知道金姆,她是王妃的乳母,一起陪嫁过来,自然没问题,可是别的人就难说了,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夏维光的心腹……。」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吊车突停,有七八支枪指着他们。
吴长胜向夏志昌看了一眼,嘴角牵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夏志昌却仍然信心十足的道:「这些人并不是先前管吊车的那两个,我不信他们会出卖我。」
一名脸容瘦削的汉子冷笑道:「不错,你们可别寃枉老铁他们两个,他们可没去告密。」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说来可巧了,我们有人曾经看见金姆那老婆子在西宁城里出现,等我们来到这儿,居然又看见她,她居然说没出去过,这不是叫人怀疑吗?她是侍候王妃的多年老人,行动自由,王爷对她也十分客气,即使她去过城里也没关系,用不着瞒人的,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因为前面没见她上去,而她的儿子老铁,却又是在这儿管吊车升降的,要有问题,一定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