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公元204年。
张顺一月份给我发来信件,言明海军已经发现了我曾说过的岛屿,只不过在岛屿上并没有金山、银山,只有一群身高不到六尺的野人。
看着他们穿着破皮甲,拿着弯弯曲曲的长矛,有的甚至还用着骨矛,海军甚至都没有与其对战的想法。仅仅找了个好一些的海湾,驻扎在那里。
我回信道:“继续寻找金矿和银矿。但山野之地,肯定有未开化之民。从之者,以汉文化教化之,使之成为我中华一部分。不从者,可威吓,可击杀,我堂堂中华天威不可违逆。”
说实话,我能忍住没去进行种族大灭绝,或者对他们进行奴役已经是保存我最大的仁慈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将那四个岛直接纳入我中华版图岂不是更好,也省的未来大航海时,我们为开不进太平洋而烦恼了。
好消息还有一个,就是据李度汇报,我们攒了四年的酒,已经差不多够销售的了,请我为新酒命名。
我大笔一挥,就叫“新酒”!然后售卖新酒之事立刻按计划执行,张青和朱贵负责售卖,赵商和崔琰居中调度,李度负责生产。以后我就坐等数钱啦!
五月份,就当我准备粮草,想要北上攻打鲜卑时,我最不想见到的一件事发生了:我与曹操发生了摩擦。
魏郡下属城池,肥乡,和东郡下属城池顿丘,隔黄河相望。
曹操从鲜卑处购买了一些战马,大概一千四百匹左右,走最近的路就是从肥乡过黄河进入顿丘。以前就是正常的收费,或者士兵们私下索要些好处也就放行了。
但这次不知什么原因,一阵恶风吹来,运送战马的船只翻了五艘,一下淹死了近六百头战马。
魏军负责押运的人顿时不干了:船是青州的船,出了事故自然要青州负责。
肥乡管理漕运的人却不认可:这是天意,又不是我们故意要把船弄沉的,怪不到我们!
最后孙邵出面,按照一匹战马二十金的价格赔偿,虽然远低于市场价格,但毕竟属于天灾,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高层之间把这事解决了,但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青、兖负责具体采买马匹的将士之间却结了仇。
兖州方面认为我们赔偿的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弥补此次的损失,动手偷了我们八十匹战马。段景住知道后不乐意了,他可是标准的偷马贼出身,一直都是他偷别人的马,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偷他的马了?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双方互相抢夺战马不下十次。最开始大家还比较克制,只偷马、抢马,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动了手,闹出了人命。
矛盾的爆发点还是发生在肥乡,买马回来的曹军将官说这是他们正常买回来的马,管理漕运的冀州官员说这是在草原上偷的马,强行扣押了这一批九百匹战马。
曹军将官一看是在肥乡,别人的地盘,也不敢多说话,捏着鼻子跑了。等回到顿丘把这事一说,顿丘的守将不干了,你青州怎敢扣押我兖州九百匹战马?那可是九百匹啊!
于是趁夜色点起三千人马,直接偷袭了肥乡的港口,肥乡守将被打的猝不及防,不仅港口没守住,还让曹军攻进了肥乡城。
曹军一番劫掠后,找到了被扣押的九百匹战马,连带着抢来的财物,一起退回了顿丘。
战报很快就呈递到了任嘏、孙邵、淳于琼和吴敦的手中,这四人掌握着冀州最高的军政大权。
任嘏从微末之中就开始支持我,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大怒之下立刻就让淳于琼和吴敦率领大军入住肥乡,要讨一个说法,局势立刻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