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飞羽虽然受创甚重,形态中却仍强烈的流露出那种轻松的意味:“你不够瞧,如同你那个倒下来的同路人,你们全是一群窝囊废!”
祝义全气得暴跳如雷:“战飞羽,你这狗操的野种,满口的胡说八道,我这就砸掉你一嘴的牙,再叫你合血吞下肚去!…
极度不屑的笑了,笑声呛哑中,战飞羽道:“你只是一头会狂吠的恶狗!”
祝义全张牙舞爪,大吼大叫,但却仍不扑上前去:“混帐东西,你当头扣着一人‘瘟’字,你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不了?就在我们手中,你那前半生后半世便要全一捏两断,可笑你犹自在做梦,简直愚昧得不可救药了,你!”
战飞羽的双眼晕朦但他却平静如昔:“为什么不上来动招较量一下?”
祝义全喝吼:“我怕你不成?”
点点头,战飞羽道:“是的,你怕。”
徉做狂笑,祝义全道:“你是得了失心疯——我怕你这个业已去了半条命的赖汉?”
战飞羽沙哑的道:“说穿了不足为奇,你是想拖延到我毒发之后不劳而获,是么?但你必定会失望的!祝义全,因为我并不那么容易受制于人。”
额头上凸现着青筋,祝义全切齿道:“你他娘连口气都顺不过来了,还唬你娘的那个爹!我今天若不独立将你擒下,就不姓祝!”
战飞羽道:“好一个‘独立’!——地下横着那几位都是自己躺下的?”
脸上是又红又白,祝义全独臂斜掌,唾沫飞溅:“我活劈了你!”
战飞羽身上的伤口又痛得他挺了挺:“就等着你来了,姓祝的!”
微微踏上半步,祝义全一个劲吆喝:“战飞羽,把你吃奶的力气,压箱底的功夫全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铁铸的金刚!”
战飞羽脚步轻滑——只是那么轻轻一滑,人已魂影一般移到了祝义全的右侧,不分先后,他的一抹掌刃也切到了对方颈边!
祝义全大喝一声,抛肩斜身,独臂抡起一道圆弧,往后猛扫,然而,光影一闪,他扫抡的独臂却已被战飞羽的另一只手倒崩荡开。
旋风也似往外扑出,祝义全的面颊上已经洒起一溜血水——半寸长的口子,整齐得有如刀削。
人在旋转中猝然倒翻,祝义全独臂暴挥,双脚环出,战飞羽却在电光石火的闪晃中带起成串的掌影圈来。
像是突然失去了重量,祝义全奋力倒弹,后跃六丈有余!
身子一个跄踉,战飞羽极其勉强的收势站住,这时,他那冷狠深沉的面庞上,已经泛浮一片冷森森的铁青之色……
狞笑一声,祝义全吼道:“奶奶的,老子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削薄的唇咧带纹,战飞羽努力稳定自己,沙沙的道:“抹净了你脸上的血,……再发狂言不迟!”
祝义全怪叫:“老子今天流一滴血,姓战的你便必须用十斗来赔!”
战飞羽沉沉的道:“光是嚣叫,只怕济不了事……”
眨眼间,祝义全暴进倏退,七十九脚七十六掌几若突起的狂风骤雨,自四面八方卷向战飞羽。
战飞羽不闪不动,双掌上下翻飞,串连成一溜溜,一片片旋回流泄的掌影,“劈啪”撞击声中,他一掌有如来自九天,一弹斩向对方面门。
急切里,祝义全扬臂力挡,“噗”的一声,他整个人已打了个跟头,落地之际抢出五六步方才站稳——几乎便摔成大马爬!
痛得独臂直抛,脸上变色,祝义全刚刚那一硬接,险些连他的手骨也震折了,那种尖锐剧烈的痛楚,令他怀疑他这条练过“铁桩功”的手臂是否还是他的了!
战飞羽也是大大的摇晃了几次,他汗透重衣,眼圈泛黑,脸上的肌肉也纠结起来,这一次力拼,他的内腑五脏亦全是翻腾了几个滚。
喘息着,祝义全咬牙骂道:“战飞羽你这个歹毒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