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一个年幼的女孩领了进来。
法官问:“你叫什么名字?”
“婷婷。”少女回答道。
“今年你多大?”
“十四岁。”
“好,那你前面站着的这个人是谁?”法官指了指原告席上那个中年男人。
“不认识。”
这一下把原告席上的中年男子激怒了。
“你们看吧,我的孩子现在不认我了。”
这时候,中年男子的律师向法官呈上证据。
“这里是两份dna检测报告,结论是被告席上的这个男人,跟眼前的这位十四岁的少女有100的亲子关系。他们是父女俩。”
我突然想笑。我觉得这个场景无比荒诞,眼前是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审判。他们在违背基本常识,非得要费这么大劲,做一场徒劳无功的表演。我不打算拆穿他们,继续配合他们演戏。
“有没有可能这个少女青春期叛逆,不认她的父亲呢?”我努力遏制住想笑的冲动。我想,这里是严肃的场景,容不得我半点玩笑。
法庭内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我从他们恍然大悟的眼神里,看出了善意。
“看到了吧?我的当事人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庭审。他没有任何过错,却被无端起诉。”我的律师发话了,“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时间。这位先生现在在浪费我当事人的时间。我请求立即结束这场没有必要的庭审。”
“不对,完全不对。她不是叛逆,她被洗脑了。她被眼前这个家伙操控了。”中年男人连声叫了出来。
“被告请回答,你为何要操控这名十四岁的少女?”法官问。
“我没有操控。我甚至不认识她。”我说,“如果你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拿出来指证。”
他们拿出一卷录像带,当庭播放了某个片段。我不否认,屏幕上那个人正是我。虽然我对那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承认那个背影确实是我。只见我从那个中年男人手里,结果少女的日常生活用品,将她领上车,将车子开进了某个庄园。画面里有我们偶尔相处的场景。我们似乎相处很愉快:画面最后停留在两个人——我和少女相互看着,露出笑容的场景。
这卷录像带让我没法抵赖。
法官问少女:“眼前这个男人,你认识他么?”
法官指了指我。
“认识。”少女看了我一眼。
我可不想认识她。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事实就是这样。”原告席上的中年男人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有人告诉我,说这个男人开了个什么公司,名义上是要拯救这些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实际上,他们在搞操控。要是我不站出来,会有更多的家庭和孩子受害。我请求法官,将这个人判刑,投到监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