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雄腾道:“那还是以后的事,目前的难关,有阮方二位与这些年轻朋友们为助,声势就壮大得多,因为绿林道对我们金陵的几家镖局屡次挡住他们的财路,极为不满,这次准备将我们做翻下来,出动大批人手,光是靠敝兄弟与齐老哥这边几个人,恐怕还不够应付。”
方超人笑问道:“马兄知道有哪些人物?”
马雄腾道:“这倒不清楚,澜沧双煞暗中飞柬邀集,做得十分秘密,而且绿林道近几年暗里壮大声势,将昔年一些黑道厉害人物都请了出来,更网罗了许多隐名高手。据说他们准备分明暗两途下手,明里由澜沧双煞叔侄出面,会同绿林道一些主要人物公开邀斗,暗中则由一些隐名高手沿途打击我们。”
方超人道:“这手倒是厉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我们也要采取两面对付的方法。”
阮来风忙问道:“方二弟,怎么是两面应付呢?”
方超人笑道:“兄弟从不与人公开见面,没有人认识,大哥隐居多年,跟绿林道的人也没有来往,知者无多,因此我们两人带四个门下跟镖队分开,雄侄带其余的小兄弟继续随镖队进发。我们六个人分成两拨,一拨在前,一拨在后,扮成行人,暗中注意,如果有人想对镖队不利,我们先下手为强,暗中就摸掉他们。”
阮来风道:“好是好,但是怎么知道是他们的人呢?”
方超人道:“要想对一个镖队下手,必非一两个人能成事的,我们只要眼睛放亮一点,对形迹可疑的人稍加注意,一定不难发现其身份。”
阮来风笑道:“愚兄对看人没有你精明,只好押后了,你带人走在前面,接触的机会多些。”
方超人笑道:“可以,我们先把路线决定好,小弟立刻带人先行,沿途留下记号,如果有了警兆,我能解决的就解决了,不能解决的,就留下通知后面镖队准备应付。最好镖队也分成两三拨,派一部分走在最前面的,明为探路,实则引起对方的注意,我就可以招呼他们了。”
齐苍霖笑道:“方兄虽然不在江湖走动,阅历之深,比兄弟等这些老江湖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来风笑道:“他哪里是不走江湖,实际上他一天到晚都在四处游荡,只是他装得巧妙,一袭破儒衫像个落第不得意的穷秀才,没有人对他感兴趣而已。”
方超人微微一笑道:“兄弟还是老打扮,每到一个城镇,如果有消息,就在进城的第一家酒楼上题一首诗,暗示情况如何,各位随后到达,就知道虚实了,如果没有题诗,就证明平安无事。”
齐苍霖道:“如果酒楼中不能题诗呢?”
方超人笑道:“大队人马能歇足的地方,一定不是普通的小饭馆,这一点倒不必担心了。”
阮来风笑笑道:“方二弟的一笔字不让米蔡,直追苏黄,到哪儿都靠它混一顿酒饭,因此他题的诗,必定能挂在最显著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了。”
齐苍霖笑笑道:“那就行了,只是请方兄题诗别题得太深奥了,兄弟等文墨有限,会错了意就糟了。”
方超人微笑道:“齐兄大客气,兄弟肚子里的墨水不到二两,最多也只会几句打油诗,岂会难倒你们几位,如果兄弟留在酒楼中不走,那就是情况严重,各位也别向兄弟打招呼,装做不认识,说不定还能给对方一个意外的打击。”
齐苍霖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让天侠跟林镖头走在最前面,方兄紧盯着他们就行了,镖队在中间阮兄居后,路程不必限定,反正以走陆路为原则,天侠对这条路较为熟悉,他会选择妥当的路线的。”
商量定当后,与仇天侠、林飘零打头先走了。
方超人带了两个师侄走在第二批。
齐碧霞与阮雄仍是以四海镖局正副总镖头的身份,会同金陵镖局的马雄飞打起镖旗走在第三批。
阮来风则率了两名弟子走在最后。
每批人都以三里为距离,只有到歇宿时,仇天侠等人才等候大队一同行止,这是个最妥善的安排方法。
第一天很太平,走了百余里,歇在武隆县。
第二天歇在彭水县,听说有三个行商在客邸中被人捆住了丢在马棚里,剥光了衣服,冻了一夜,每人还被塞了一嘴马粪。
这三人与镖队是住在同一家客栈中的。
齐苍霖知道是方超人弄的手脚,居然还装模做样地去慰问一番,那三个人也装糊涂,不漏一点口风,而且被人解救后,匆匆往川边去了。
齐苍霖见他们一个个都精力内蕴,分明都是武林高手,暗中佩服方超人的手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