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佛剑道:“我不去通知。”
翁寒梅笑道:“去不去随你的便,反正今天我不找你,你要找我的麻烦也无所谓,你自己瞧着办好了,我管不了。”
林佛剑对翁寒梅的态度感到很难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吟持未决。
翁寒梅又道:“乾坤剑派这次担任评审人,地位超然,我也不加勉强,愿意去的话,就派个代表,否则也请赶快离开。”
齐碧霞忍不住道:“我们不离开又怎么样?”
翁寒梅笑道:“不离开就留下。我劝你们离开,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同于林佛剑,他负有我转托的任务,我手下的人会对他容让几分,你们就不同了。”
阮雄接着道:“是怎么样的不同法?”
翁寒梅笑道:“你们若是乖乖地留下,安分不动,自然没什么大碍。如果你们想多事,那就是自讨苦吃了,因此我把话说在前面,你们自己可以酌量着办。”
齐碧霞与阮雄一时也摸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展毓民没作进一步的表示,他们也只好默然以待。
翁寒梅却一沉脸道:“该走的人可以走了,我希望五大门派的人领个头做示范,免得我费事。一定要我麻烦,我不过多耗点精神,你们却要拿性命来支付代价,那是很愚蠢的事,我劝大家放聪明点。”
觉慧道长道:“我们每家都有死伤的人,不能弃而不顾,小姐站在人道的立场上,也该让大家整顿一下。”
翁寒梅道:“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可以再回来,收敛死者,活着受伤的人则必须带着走。”
觉慧道长道:“有的重伤的人不宜移动。”
翁寒梅道:“搬不走的就暂时放下,我会收拾的。这是我最后一句话,大家不必罗嗦了。”
觉慧见她已有不耐烦的样子,乃摆摆手,武当门下的人首先撤退,向山下行去。
云台与昆仑的门人虽还有不平之色,但在少林、峨嵋门人的劝告下,也快快地走了。
间杂在人群中的紫衣人,也跟着走了。
其他的群豪中,只留下了祁逸夫、藏灵子、天山的钟云岳灵芬夫妇、金陵侠侣与黄山黎元泰、洛阳徐伯平徐仲平兄弟,另外就是柳大树那一批与乾坤剑派请人。
翁寒梅一笑道:“很好,大家都很听话,留下的人也很够分量,老刘,实行封山清道。”
刘半盲打了一个呼啸,山口出现了一批普通庄稼人打扮的大汉,约莫有七八个人,每个人都手执着长剑。
这七八个人一半留守山中,监视下山的人,另一半则分头窜入四周的山谷丛林中,动作极为敏捷。
没多久,只听得惨叫声起落不停,场中诸人脸色都为之一变。
只有翁寒梅神色如恒,冷笑道:“我把招呼打在前面,仍是有不怕死的想偷偷的留下,这可不能怪我。”
五家掌门人的神色都一阵惨然,不用问,这些留下的人一定都是他们的门下。
这些人的藏身处都很严密,以为能躲过翁寒梅等五人的耳目,那知她另外还带了一批手下,匿藏在人潮中暗加监视。
这七八个汉子相貌平平,装束普通,兵器都是藏在外衣下面的,根本不为人注意,而他们的武功却个个不凡,只从他们杀人的手法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惨叫声起,他们立刻移动位置,扑向第二处,从未经过较久的战斗。
林佛剑不禁愤形于色道:“你这是做什么?”
翁寒梅笑道:“清山呀!我走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盯住,事前已经提出过警告了,有人偏要找死,我没办法。”
林佛剑道:“我们还有不少人留下。”
翁寒梅道:“你们是经我准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