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长青怒道:“胡说,你连杀死敌人都心软,却舍得牺牲寒梅,她是你的妹妹呀!”
翁寒梅道:“没关系,他姓林,我姓翁。”
林佛剑一叹道:“寒梅,尽管你我是异姓异母,但我并没有把你当外人,正因为我视你为胞妹,才不顾你的死活,否则我就不参加意见了。”
翁长青道:“这是什么歪理?”
“爹,不是歪理,是正理。我从出世行道以来,就没有为自己打算过,我这条命随时准备为正义而牺牲。”
翁长青道:“可是你妹妹并不想学你。”
“爹,寒梅已经作过表示了,如果她没有这种存心,我还不想要这个妹妹呢!”
翁长青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我没有自视太高,只是想尽一个武人的本分,做一个真正不屈的剑士,不轻生,也不畏死,但求死得其所,死一人而安天下,我有这个抱负。我的妹妹,我的亲人,都该有这个抱负。”
“我这做老子的,是否也该跟你学呢?”
“孩儿不敢,上一代的长辈我不敢要求,但菲菲、美娘与丽娘,我相信她们都能具有这种心怀,明月也一样。不但如此,连我的朋友,如乾坤剑派门下的齐小姐、阮雄兄、方天华兄,他们也都能视死如归,义无反顾。根据这一点,我相信我对寒梅的要求并不过分。”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被他提到名字的人,个个都热血沸腾,尤其是翁寒梅,更兴奋地叫道:“爹,您快出手吧,我真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而骄傲。”
翁长青一叹道:“丫头,你有了哥哥就不要爹了。”
翁寒梅道:“爹,您只给我生命,充其量也不过是活个百年而已,大哥却给了我千万年的生命。”
翁长青略有惭色道:“好,丫头,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别怪爹狠心,爹可要出手了。”
振剑前击。
翁仁寿举剑去挡。
桑九娘挺剑去刺翁寒梅。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每个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佛剑突然滚身而进,无刃剑挥到处,格住了翁长青的金剑,使翁仁寿逃过一死。
而另一边的尤美娘与尤丽娘四手齐扬,四支飞刀比电光还疾,一支将剑势撞开,一支中了桑九娘的手腕。使她的长剑叮然坠地,另两支则分别钉在架持翁寒梅的罗刹剑女肩上。
她们负痛一松手,翁寒梅趁机翻到台下。
翁长青见爱女无恙,大感欣慰。
他朝台下二女点头笑道:“高明,高明,谢谢你们了。”
“爹,她们是您的媳妇,这是她们应该做的事,用不着对她们客气。”
翁长青瞪了他一眼道:“好畜牲,亏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她们飞刀技术精妙,寒梅就害死在你手上了。你不挡我一下,这一剑很可能把桑老婆子也劈在里面了。”
林佛剑笑道:“孩子知道您剑法精练,但毕竟太冒险,美娘与丽娘事前已经得到我的暗示,我信得过她们的飞刀。”
“混账东西,难道你觉得我的剑不如她们?”
林佛剑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剑中之帝,举世无匹,正因为如此,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您的身上,美娘、丽娘的飞刀出其不意,才有得手的机会。”
这倒是实情。
连桑九娘本人在内,最惧畏的还是翁长青的剑,否则那两口飞刀绝对伤不了她。
翁长青语为之塞。
他笑笑道:“这算你解释过去了,可是这个老奴才冥顽不化,该死到了极点,你为什么要救他呢?”
林佛剑笑道:“我要他们知道自己错得多厉害。”
桑九娘手腕上拔下飞刀,悍然道:“臭小子,我们忠心为主,义无反顾,有什么不对的?”
林佛剑笑道:“这点令我十分尊敬,世间找你们这样忠心的人实在很难,可是你们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认人不明,误信非人,差一点将帝王谷的基业断送了。”
桑九娘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你以为用蛊毒控制了刘半盲就万无一失了?幸好未成事实,否则帝王谷的基业就转到他手里了。”
“笑话,除非他不要命了。”
林佛剑笑道:“假如你刚才死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