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佛剑道:“令尊身体复原之后,必须远离苏州,脱离神秘门的魔掌。”
寒若水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又到哪里去呢?”
林佛剑道:“令尊交游广阔,不妨到别处去投靠亲友。”
寒若水想了想道:“神秘门无孔不人,若家父投靠亲友,只怕这些亲友也会受到牵连的。”
林佛剑苦思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动道:“既然有这种顾忌,那就暂时投奔帝王谷吧!”
寒若水讶然道:“帝王谷在什么地方,那里可以收容我们父女吗?”
林佛剑道:“这事我还没告诉你,帝王谷的谷主原是家父,家父不幸归天,目前的谷主是舍妹,令尊和你当然可以去投靠。”
寒若水怔怔地道:“我对林哥哥的家世,所知不多,既然令尊是谷主,令尊去世后,谷主便应当是你的了,为何却由令妹继承?”
林佛剑只得把原因说了一遍,然后道:“帝王谷遭逢大劫,原气大伤,若令尊和姑娘前去,正好可以替帝王谷增加一份力量!”
“那萧堡主怎么办?”
林佛剑深深一叹道:“神秘门的力量太大,若不消灭神秘门,萧堡主只怕就无法得救了。”
寒若水轻颦着柳眉道:“可是如何才能消灭神秘门呢?”
林佛剑再度一叹道:“凭我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了,所以,我离开苏州以后,目的就是召请各地武林高手,共同对付神秘门。”
寒若水道:“那必须大开一次杀戒才成,偏偏你又不肯杀人。”
林佛剑道:“不错,要想消灭神秘门,不开杀戒是不成的,但杀戒不必由我开。”
寒若水不解地道:“难道你就袖手旁观吗?”
林佛剑道:“我自然要参与战阵,而且还要对付对方最厉害的人物,然后由另外的武林人来杀。”
寒若水笑道:“这和你自己开杀戒,实在也没什么分别,只是不亲手杀人罢了。”
又谈了一阵。
林佛剑便起身告辞道:“我不便久留,该走了。”
寒若水顿时兴起依依不舍之情。
问道:“林哥哥准备先到何处去?”
林佛剑道:“我必须先回到帝王谷,途经金陵时,也许会到四海镖局会会那边的几位前辈和朋友,但愿不久之后,能在帝王谷和你们父女相会。”
由苏州回鲁山帝王谷,金陵正好顺路,林佛剑顺便到四海镖局拜访。
四海镖局闻讯后,以展毓民和齐苍霖为首,亲自率众热烈欢迎。
中午,就在镖局后院大厅,设下盛大酒筵,为林佛剑洗尘。
参与盛宴的四海镖局重要人物,老一辈的和新一辈的,除保镖在外者,可说全部到齐,老一辈的包括展毓民、齐苍霖、阮来风、方超人、何月儿;新一辈的则为齐碧霞、阮雄、方天华、邢壮等人。
本来,四海镖局方面,以往和林佛剑曾发生过多次误会,但自从泰山论剑以及经过帝王谷事件后,双方不但误会冰释,而且进一步成为祸福与共的亲密好友。
这其中尤以齐碧霞对林佛剑的心理转变最大。
齐碧霞一向娇生惯养,好强成性,以前,她虽然在内心把林佛剑视为惟一属意的偶像,但因双方立场敌对,而且自己又处处受制于对方,因之,表面上,林佛剑反而变成她最痛恨的人物。
现在,由于误会已解,不久前在苏州又蒙林佛剑营救脱险,自然已不再存有任何芥蒂,不过,她已心里有数,对方身边已有柳菲菲、尤美娘、尤丽娘等人,对男女之间的事,自己已无法强求。
席间。
展毓民和齐苍霖首先代表四海镖局,对林佛剑在苏州营救齐碧霞、阮雄、方天华三人出险之事,表示谢意。
接着,再谈起神秘门猖撅日甚的情形,全都表示忧心不已。
齐苍霖首先对这件事发言,探询林佛剑有何打算。
林佛剑深深一叹道:“神秘门目前的势力,已遍布黄河两岸,大江南北,他们无孔不入,若再继续下去,依晚辈预料,不出十年,中原武林,很可能便要完全沦为神秘门的天下。”
齐苍霖面色凝重地道:“难道林少侠就眼看神秘门这样猖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