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
“你凭什么找咱们要人?”
“凭武林道义。”
“哼!你小子未免太不知自量。”
“他们目下何在?”
“在本坛刑室,大概已将皮剥下了。”
“当真?”
“信不信在你,反正你也将要步他俩的后尘。”
玉琦转向菁姑娘道:“我们替他们报仇,准备动手。”
菁姑娘只觉一阵惨然,说:“都怪我,我该早阻止他们蹈险的。动手罢,我要替他们报仇雪恨,虽然晚了些。”
“哈!你们死期在即,还敢大言替他们报仇,可笑啊,可笑!哈哈!”风雷剑狂妄地笑,独自走下石阶大叫:“谁先上?且试试韩某的风雷剑。”
玉琦将黑狗放下,向前迎上说道:“血债血偿,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
风雷剑气吞河岳,在祭坛前广坪上首站定,傲然拔剑,伸剑傲笑道:“哈哈!小伙子,前三剑是你的。”
这时,四面八方的数十名白衣人,将三人团团围往,撤兵刃准备动手。
玉琦一飘而前,站在下首,说道:“杨某岂是占你便宜的人?”
风雷剑一看他那古怪的功架,心中大惑,也暗自心惊,这种怪异的功架,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以防守为主,事实上却是最凶狠的进攻手法,不出剑则已,出则专走外门,神奥莫测,一般人称这种功架为邪魔外道,易仿难精,精则骇人听闻,甚为泼辣狂野。
玉琦受艺双绝穷儒,老人家每日逼他;幸而天资特高,聪颖过人,举一反三,大有青出于蓝之概。经二十载的着意薰陶,玉琦自己参悟出一套诡异霸道的剑法,揉入了老人家的“星罗剑法”中,威力倍增。
他神定气闲,心意神各凝为一,灵台空明,一步步向前欺近,垂下的长剑,发出嗡嗡振鸣,剑气微荡。
风雷剑一看他的神态,心中暗叫道:“这小子已得剑道神髓,我这数十载英名,今晚将受到考验了。”
他向左侧徐移两步,剑尖斜指。
玉琦却不向左移,反而向右逼近。
风雷剑被他这种大逾常规的举动,惊得心中一震。
“着!”玉琦轻叱一声,踏前两步一剑轻飘飘地挑出,待对方沉剑斜撇,他已收剑右滑两步。
一连三次虚招,他轻喝,“三招已过,你小心了。”
“你难逃韩某剑下。”风雷剑冷然地说,滑进三步。
“剑下分晓,着!”
风雷剑只觉银虹贴地而至,急逾电闪,抵身前尺余处,突然向左一闪,“嗤”一声剑气破空锐啸之声乍起,银虹竟然从右后方急袭上盘肩颈。
他总算是经大风浪的高手,身形向右一闪,手中剑招出“射星飞虹”,急袭玉琦右胁。
两人交手都快如电闪,寻暇蹈隙步步抢攻,虽则招式全未用老,但凶狠万分。
巧斗十余招,两人都暗自警惕。最后风雷剑似乎大为不耐,发出一声长啸,剑势立变。
银芒加快,剑上发出风雷殷殷,慑人心魄,剑气激射丈外。他用上了看家本领风雷剑法,展开抢攻。
玉琦像是个肌肉已僵的人,毫不动容徐徐运剑,他在捕捉对方风雷剑法的精微变化,思索如何方能出奇制胜。
又是十余招过去了,猛听玉琦一声叱喝,一道银虹从风雷剑的左侧,由对方的剑外侧一撅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