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能精瘦精瘦的,五十来岁,身上衣饰显得也十分华贵,周上靖找到钱能后上去就慌张说道:
“钱管事前管事,不好了,许多士兵把咱那阁楼给团团围住了,我们连个酒水都送不上去。”
对于此事,钱能早已知道,虽然具体什么事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肯定是生了大事,士兵才围楼,对周上靖说道:
“如今城中生了大事,咱们这里更是不太平,这酒菜,你还是晚些时候再送过去吧。”
周上靖道: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只怕楼上那位真的要不高兴了,难得他最近心情很好,肯和两位先生畅谈,假如因为今天送迟了,叫他饿了肚子,万一这心情不好了,咱们怕是担待不起啊。”
钱能一想他说的对,心想那么多人守在外面谁能逃得掉,但是这饭菜酒水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哪来的力气,万一他肚子里的五脏面没有祭祀饱了,叫人家变了卦,这个责任可是谁都担不起的。于是钱能壮着胆子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随你过去看一看,让他们将饭菜送进去。”
周上靖点了点头,说道:
“管事肯出面那是最好了。”
说着,钱能就带着周上靖一同往阁楼过去,来到楼下面见密密麻麻围了几百人,钱能径直来到人群中,朝其中一人说了一句:
“把你们赵将军叫来。”
钱能是都督府的管事,跟随安禄山十余年了,不管是府中上下,还是外面的侍卫,都认得他。赵勤听说钱能来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钱能,问道:
“钱总管找我何事啊?”
钱能瞧了瞧这阵势,问道:
“赵校尉这是做什么啊?”
赵勤回头看了看阁楼,说道: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不太平,都督叫我们加强守卫。”
钱能点了点头,道:
“是,守卫是不能松懈的,但是这肚子也得填饱啊,咱们奉命伺候楼上那位爷,这要是人家连吃都吃不好,喝都喝不好,岂不是掉了都督的颜面啊。”
赵勤对这个管事本就忌惮,他虽是武将,但品阶很低,在军中都排不上号,而钱能虽只是的管事,但是贴身伺候安禄山,安禄山的诸多心腹都对他礼数有加,赵勤听他这么一说,本就有几分道理,也不好违拗钱能的意思,便说道:
“钱管事说的在理,是我等粗人疏忽了,我这就将酒菜送上去。”说着就伸手去那周上靖手中的酒菜,但是周上靖却有所迟疑,对钱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