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岳望舒看着那只精美的织金缎荷包,不由狐疑。荷包?香囊?这玩意通常不都是女的送男的么,男送女又是什么意思?岳望舒也不敢胡乱接。
晏铮皱了皱眉,直接便塞进了她手里,然后道:“你不必出来送朕了,好生养着吧!”
岳望舒看着皇帝大步远去的背影,这才打开了那只荷包,只见里头装的倒也不是香料,而是一把种子,她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忽的想到了什么,“人参种子?”
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要种人参这回事了!这几个月玩得太开心,都差点忘了正经事了。
也不能怪她记性不好,当初想种人参,主要是为了后半辈子的生计。
但现在她可以白嫖皇帝的工资,还拿到了丰厚的佃租,实在不缺钱花。
没想到皇帝还记得。
岳望舒一时有些感慨,既如此,明天春暖时节,便种一茬试试水吧。
皇帝走后的隔天,太医胡志远便来到了玫瑰岭皇庄,名义上位避疾的纯姝媛治病的。
不过岳望舒吃嘛嘛香,当然不需要治病。
因她已经有了些中医基础,胡太医便拿出了《黄帝内经》和《温病条辨》这两本进阶级的中医名著来教导她。
虽然岳望舒有了一定基础,但学起来依然费劲,《黄帝内经》作为最早的医学著作,里头还夹杂了打量了阴阳五行学说,不但晦涩难懂,还特别玄乎。
岳望舒学得晕晕乎乎,如坠雾中。
好在胡太医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很有耐心地一遍遍讲解。
不过作为太医,胡太医显然不能全天候呆在皇庄,教导两日,便要回去当值,然后过些日子再回来继续教。
胡太医不在的日子里,岳望舒就只得自己温习、琢磨,有时候直接动笔抄写。
在年关将近的日子里,岳望舒收到了皇帝陛下的亲笔书信,信中提及他近来手脚温热、胃口常开,罗里吧嗦写了一堆废话,最后才告诉她,三日后,她的母亲岳夫人、长嫂陈氏会过来探病。
岳夫人总共生了三个孩子,长子岳扶光、长女岳琬琬、幼子岳北辰。
岳扶光比岳琬琬大五岁,四年前就成了婚,娶了远房表妹陈氏为妻,如今膝下已经儿女成双。岳北辰则比岳琬琬小四岁,还只是个少年郎。
除此之外,岳琬琬还有两个庶出的兄弟,生母都是家生子,在家中存在感很低。岳夫人素有贤名,对待庶子、姨娘都十分厚待,不过两个庶子都不成气候。
如此可见这岳夫人颇有几分治家手腕。
要面对自己这辈子的母亲,岳望舒难免有些紧张。
好在她是“病人”,到时候带上面纱,隔着帘子相见便是了。她有原主的记忆,倒也不担心漏了馅儿。
这一日上午,天儿有些阴霾,但岳夫人和陈氏少夫人还是如期来到了玫瑰岭皇庄。
下了马车,年轻的陈少夫人忙上前将岳夫人搀扶下马车,陈氏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也不晓得大姑娘……不,姝媛娘子如何了。”
岳望舒如今只是世妇位份,还不够格称“娘娘”,自然只能称呼一声“娘子”。
岳夫人叹了口气,“皇上准许探望,可见心里还记挂着姝媛。”只要有皇上记挂着,只要琬琬病好了,何愁不能回宫?想到此,岳夫人这才打起了精神。
太监李约已经迎了上来,“岳夫人安好、少夫人安好!姝媛主子在堂中等候已久了。”
岳夫人二话不说忙不动声色塞上一锭银子:“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李约道:“奴婢是御前都太监李约,皇上指派来专职伺候姝媛。”
岳夫人不由惊讶,竟是御前的都太监!惊讶之余,又不免一喜,皇上看样子十分宠爱琬琬,连身边都太监都派来了!
&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