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你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顾盛北看着她,眼底都是痛心。
他这样的神情,让云夏愣在了原地。
“极端吗?”她问。
自己和陆晓,谁比较极端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他为什么就不说陆晓呢?云夏看着他,眼眸里多出了几分失望。
“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不好?一定要让那些记者毁掉她的事业吗?”顾盛北丝毫没有意识到云夏的心中所想。
这两个人,此时明摆着就是针尖对麦芒。
空气一时间静谧到了极点,云夏定定地看着顾盛北。
“那她呢?一次又一次。”云夏吸了一口气,已经气急了:“顾盛北,我还不一定会毁了她的事业,可她却已经险些要了我的命。”
哪一个比较严重,想必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吧?
顾盛北迟疑了几秒,刚才的怒火好似平息了一些。
“云夏,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他的眼底带着无奈,随后又一字一顿地说:“再说你现在不也平安无事吗?”
“平安无事?”云夏看了一眼顾盛北,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她咬了咬牙,自顾自地说:“顾盛北,你是不是要看到我的尸首,你才会相信陆晓不是你心中那个最完美的人?”
“不可理喻。”顾盛北有些不耐烦了。
他所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
可是云夏,却好像故意给他上升了一个高度。
“是我不可理喻吗?”云夏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顾盛北会这么说。
她终于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了:“既然你觉得我不可理喻,那就是吧。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人把我当好人,一个连自己继母一家都能陷害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她说完,满脸失望地看着顾盛北。
“既然顾先生话已至此,我就先走了,也免得在这里给你丢人现眼。”云夏说完,直接就抬起了脚步。
她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屋子前面,顾盛北看着那决绝的背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云夏,你去哪里?”才刚刚走到屋子门前,就听到一个声音。
云夏寻声望去,就看到季北站在那里。
他满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人,提醒:“宴会还没结束呢。”
“季北,我先走了。”云夏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她说完,已经匆匆迈出了脚步。
“云夏,你等等,我送你……”季北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那边顾月溪也跟着跑了出来:“云夏,这都已经晚上了,你一个回去不安全,让季北送你。”
顾月溪和季北的话让云夏的心里一时间燃起了一股暖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
“让她走。”是顾盛北。
他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明明和素日里没什么两样,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云夏的心口都在滴血。
她忽然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扭头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她便已经走出了大门。
寂静如水的夜,云夏就那么一个人走在马路上。
顾家老宅位于山顶上,已是最为偏僻的地方,这里打不到车。
顾盛北那么心细如发的人,自然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