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不高兴。”
“因为自己的敌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反而更想和别人聊聊,怎么想都不会高兴吧。”早见飞鸟揉了揉眼眶,因为流泪的缘故,酸涩无比。
赤井秀一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我怎么觉得是对你?”
“不可能不可能,好了,进入正题吧,我们从哪里开始聊?”
他撑着脸,直接进入正题,“从你为什么要做幕后黑手来说吧。”
“不要,这对我不公平。”早见飞鸟双手比了个“x”,态度强硬,不愿意开这个口。
“那,我就问个私人的问题好了,刚才你在大厅那些话全是演技吗?”赤井秀一本人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早见飞鸟抿紧了唇,他端着一旁杯子里的水,犹豫不决然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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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去的黑泽阵也没歇着,门外有人一直在等他,他警觉地打量了下这个和早见飞鸟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做工藤新一,是早见飞鸟的朋友,但是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一样。
“怎么?你要去看他?他醒的。”他点燃一根烟,没吸,看着烟雾寥寥直上。
“不,我来找黑泽阵警官你,我们聊聊吧。”
黑泽阵瞳孔猛地一缩,他在这里根本没报自己的名字,而赤井秀一也没叫过他这个名字,都是叫琴酒,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对不对?”工藤新一笑得胸有成竹,对上几乎要把自己完全剥开的目光并不回避。
“我很讨厌你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就像是要把一个人完全看透一样。
人总是会讨厌和自己相似的人,这种审视的目光是黑泽阵经常用来打量别人的,他自然也讨厌别人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自己。
工藤新一嘴边的弧度慢慢上扬,“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愿意和我谈谈是不是?”
“你介意我抽烟吗?”黑泽阵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反而是看向自己手上的烟,他抖了抖烟灰,“我不想中途掐灭刚点的烟。”
“不介意,这点你随意。”
“那谈谈吧,我也对你很有兴趣。”
工藤新一打开隔壁的一间房门,他笑着邀请对方进来。
“谈什么呢,我们都不熟,就从我们共同的熟人入手吧,怎么样?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这很公平对不对?”工藤新一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他习惯性掌控话题的节奏,这样更有利于他进行思考。
但是这一招对于黑泽阵来说没用,他嘴角挑起隐晦的笑意,“哦?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陷阱。”
“陷阱也是谈话的手段哦,毕竟能找出陷阱的人棋高一手嘛。”
“你很有把握,经常做这种事?而且你掌握了我的情报,而我没有,要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所以这种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对我来说,太不划算了。”黑泽阵虽然自己的演技不怎么样,但是能看破很多东西,一个人是否撒谎他是有能力看出来的。
但是这种谈判的拉扯必不可少,谁先妥协,谁就是被动的。
这是一种气势上的交锋。
这种交锋适用于两边的交谈。
早见飞鸟叹了口气后,又抿下一口水,笑声凉薄,“是真的哦,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吐露。”
“你这样说,我反而不信了,哪有人能控制吐真剂后的自己,让自己说出有利于自己的话,而且全部是真话,这也太难了吧。”赤井秀一摇摇头,低声笑了下。
“我说是真的你又不信,那么我说是假的你又信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半真半假,然后你又要问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怎么,是准备借助一个人童年影像拼凑出一个人的弱点吗?如果你是这种打算的话,那我得告诉你,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早见飞鸟一口气将水喝完,笑的意味深长,一番话像是打太极一样把这个问题揭开堵死,根本没可能再继续下去。
赤井秀一指尖一颤,自己或许的确是小看这家伙了,看来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才对,哪怕是对上伤后虚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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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但是没想到对方提出来的补偿是要问早见飞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