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楚婳抿唇一笑,随意勾了勾手指,屋内就凭空飘落起雪花,但她点到为止,没一会儿房屋内就恢复如初。但也足够了,顾云城的脸色明显严肃起来,深邃的眸子有些许颤动,“你到底是谁?”
“呵”楚婳低笑一声,这个问题总是逃不过,她是想获取顾云城的信任没错,但也不代表她要毫无保留。“顾将军,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各取所需就好了”楚婳俯下头唇凑近了些,说着自己的计划,温热的气流随着晚风拂过,惹得男人的耳畔痒痒的。“你走开”顾云城用手掌隔开了两人,“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凑那么近。”
“好。。。”楚婳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字,她忍!趁着夜色,两人潜入了那户部尚书的府邸。他们特地闹出了动静,果然整个尚书府立马就炸开了锅。“不好了!有贼人闯入!”
“什么?人抓住没?对了!军饷啊!”
户部尚书衣衫不整地从床榻上爬下来,顶着满头的绷带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柴房,他害怕东西被偷,所以藏得很隐秘。武仆已经移开柴堆,那里摆放着一个大箱子,装满了金灿灿的黄金。“还好,还在!”
户部尚书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地离开。柴房门再一次被锁上,黑暗笼罩下楚婳和顾云城从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两人对视一眼,就默契地把箱子拖出,打开的那一瞬间,整个柴房都亮了起来。“你这声东击西的法子倒是不错”顾云城看了她一眼,又随手拿起箱子里的金条抛了抛,“只是我们该如何拿出去?”
话音刚落,楚婳就腰间一紧,再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顾云城单手抱起,攀跃到了房梁之上。“嘘”顾云城捂住了她的唇,灼热的掌心紧贴这柔嫩微凉的唇瓣,没由来的,楚婳觉得自己的唇有些发烫。不至于把她的嘴捂那么紧吧?楚婳挑了挑黛眉,为什么她有种这男人伺机报复的感觉。不过,不得不承认,这顾云城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们前脚刚跳上房梁,后脚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那狗官举着灯烛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武仆。“贼人定躲在里面!本官是特地出去,又折回来的,那恶贼肯定想不到!”
户部尚书疾步走到柴堆前,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打开的箱子。“啊!本官的金条!”
他哭喊着扑到了箱子上,着急忙慌地数了起来。“二百五”。。。。。。。“太好了!没少!”
户部尚书擦了把头上的汗,神色依然惊慌,不!不行!那贼人定是还在附近,他得早些把金条送到沈相府上!省得夜长梦多!“来人!再抬个木箱子过来!”
空箱子一送到,那户部尚书就捧着金条往里面放,嘴上还念念有词,“六四分?不行!那老东西贪心得很,定不会乐意!”
户部尚书咬了咬牙,“三七分!这总该满足那老不死的了吧!”
房梁上的两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们对视一眼,反而笑了。没等多久,两个装着黄金的箱子就都被武仆抬走了,柴房门再一次被锁上,可里面再无金条,只剩下柴堆。“顾将军想不想多拿些军饷?”
楚婳勾唇笑问。“当然”顾云城的寒眸沉了沉,“有机会当然要从这些贪官身上多刮些油水下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那么就等着时机到来好了……翌日清晨,那户部尚书便把分好的金条放在了马车内,让楚婳感到意外的是,马车旁安排了好几个守卫,而这些守卫竟然都是丞相府的人。这狗官还真是心思缜密,害怕送给那沈丞相的金条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不好交代,就特地让沈相自己的人来运送。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计划要想成功,就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凡被人发现,就功亏一篑了。可她是妖,有的是不被人发现的法子!楚婳变成白狐,趁机蹿到了马车底下,暗中观察着守卫的一举一动。嗯?那是!楚婳瞪大了狐狸眼,只见远处走来一个两百多斤的武仆,每走一步就地动山摇,而他上马车的那一刻,楚婳都快怀疑车要塌了。不光如此,那武仆还抱着手一屁股坐在了装金条的木箱上面,就这么凶神恶煞地守着。楚婳:“。。。。。。”她确实小看了这些个狗官,属实把平生的智慧都用在了怎么贪污上面,如果她不是妖,现在已经打道回府了,这要怎么偷?还好,有办法。。。。楚婳深吸一口气,她如今可以使用幻术,但是由于她的妖力限制,这幻术只能对一个人使用。毫无疑问,当然是对那马车内的胖子用了,楚婳忍痛拔下一撮狐毛,然后趁着守卫不注意,窜进了马车内,几乎是同时,她就把毛吹了出去。轻飘飘的白毛钻进了那胖武仆的鼻孔里。“阿嚏!”
武仆揉了几下鼻子,眼前逐渐模糊一片,脑袋也昏昏沉沉,困意袭来。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吧,有人来他定是能发现的。。。。这样一想,那胖武仆便彻底昏睡了过去,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压根没闭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这就是楚婳那幻术的起作用了,可以操控受幻人的梦境,但是又能让其行动看来与常人无异。见差不多了,楚婳就在马车内变回了人形,她先是操控着胖子从箱子上起开。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往里装金条。她不会全拿完,若拿完,他们特地搞这一出就没了意义。。。。。这里总共有七成军饷,而那户部尚书为了讨好沈媛柔的父亲,只给自己留了三成。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木箱内只剩下三成军饷。这样一来,那沈丞相定会勃然大怒,两个狗官也会彼此误会。“唉,好无聊啊。。。。”楚婳托着腮,叹了口气,这么多,她得装到何年马月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