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女人对着自己的孩子,哪里还能狠得起来呀?可是她娘的仇又不得不报,唉,真是造化弄人啊。”说到姚氏,刀氏心存不忍,“她看起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做起事来,是真的刚烈啊。”
“可不,一般人还真没有这样的勇气,我的人说,在她身子开始融化的时候,她还没完全断气儿呢。”刀氏呲着牙,一脸的询问,我点了点头,“真的,当时的那种痛苦,绝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和想象的。”
“那镇长的重新任命,你要插手吗?”罗金牙问道。
“已经插了呀,人选我都选好了。”我笑道。
“谁啊?”刀氏好奇的问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你,你叔?”他们俩口子都惊着了。
“是啊,没人比罗叔更合适了,那些公文之类的,我已经命人搬到客栈了,只待罗叔点头同意,就立马运过来。”
“你,你刚才说给我的底气,就是因为这个?”罗金牙还是不敢置信的问到。
“是啊。罗大业在镇子上经营了多年,总会有死忠之类的,聪明的呢,什么都不会做,或者只是暗戳戳的挑事儿,而脑子不大灵光的,那做事说话,可就不管不顾了。我知道您家里头拳养了不少人手,可他们跟兵士们一比,可就是两回事儿了。”
“叔要是不答应,你会怎么做啊?”他小心翼翼的问到。
“绝交啊,哼,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话音一落,罗金牙被噎得直挫牙花子,刀氏则是乐得前仰后合的。
“丫头,你也是知道的,叔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赚黑心钱的大流氓,你任用叔,别人怕是会不服啊。”罗金牙不好意思的挠挠脑门,恐怕这种心情,这样的动作,他活到这把年纪,都没有什么经验吧。
“大流氓怎么啦?时事造英雄,您就给句痛快话,这罗家镇的镇长,您干不干吧?”
对于他的顾虑,我很不以为意,在这个等级制度很严苛的时代,但凡沾上个官字,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那就天一般的存在了,可仰望,而不可亵渎。虽然没那么的绝对,但这就是当下的现实啊,为了给他一些底气,我这不是拨五十名兵士留下来了吗?
他看了一眼刀氏,双手都握成拳头,在大腿上砸了砸,“干,干他娘的!”
刀氏伸手拧了他的胳膊一下,嗔怪到:“当着孩子说什么呢?”
“嘿嘿,那个,我的意思是,镇长这活儿我接了。不过,丫头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朝廷那边要是重新任命呢,那叔是不是得退位让贤啊?”
我长吁出一口气,先对守在门外的罗安和刘妈吩咐道:“烦劳你们守在门口,一应人等不得靠近。”
“老奴遵命。”
在他夫妻二人的脸上爬满了问号时,我认真的说道:“我们这一路行来,可谓是九死一生,除了难测的人心,还有天灾,兵祸,更是经历了好几次的刺杀,不知道有多少次都与死神擦身而过。流血,伤痛,死亡,等等,咱都可以不在乎,可身处乱世,不是隐忍了就行的。”
刀氏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着,“自从中东部大旱,什么易子而食,杀人分食保命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有听闻的,好孩子,这,你们能走到这儿,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管如何,那段经历都过去了,可是,这天下的纷争还没有结束。我们一路的流亡,也一路的在布署着,不瞒您二位,原本曹爷爷是要夺了慎武的大位,另立新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