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疼痛并没有阻止她大笑,她笑的越发灿烂,笑声犹如魔音,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世间最为可笑的,便是什么有情人。
究竟是谁错付了青春年华,又是谁在爱的泥潭中苦苦挣扎。
爱与恨不过一线之隔,一念之间。
从前她没有进宫的时候,最喜欢开怀大笑了。
打她进宫后,便再也没有放肆纵容的大笑过。
后来她失去了一切,反而日日都在笑,时时刻刻都想笑。
笑她自己的愚昧无知,笑皇上的自以为是,笑旁人的苟且偷生
她的快乐,便是看所有人痛苦挣扎,不管是谁,只要他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她就快活的很。
她早就料想到所有最坏的结局,所以凡事她都做了双重的准备。
她吩咐过观月,待到午时一刻,若是她未曾亲自去放人,那便让观月将她们转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杀掉。
算算时间,此刻应是午时三刻了。
苏年年只怕已经被观月带走了。
至于观月将苏年年带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丝毫不想知道。
他皱起眉头,冷声道:“她在哪?”
皇后冷眼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只是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还说已经将胡骑将军杀了,那便证明他知道了一切。
此事已然败露,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就算有,她也不想再力缆狂澜,她已经报复了皇上和淑妃,便算是死而无憾了。
至于白石,她也安排了人,将他昨晚上连夜送出琼国京城。
她想着,如果她成功了,待到一切安定没有变数时,再将白石接回来。
但若是她失败了,也没关系,她最后的一点念想也安顿好了。
便是她死了,也有脸去地府见白御医了。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紧紧皱起眉头。
看皇后的样子,根本不会说出来实话,她看起来像是不想活了。
他想了想,收回手臂,将长剑收了回去。
在皇后以为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将剑扔给了一旁的侍卫。
“杀了她。”
没有用处的人,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侍卫接过剑后,恭敬的应了一声,他拿着剑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