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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看你瘦成一根棍子似的,我保险你在这这呆上半年,就像肥猪啦。……”

“看你咋说话哪?”小乔偷偷揪了老婆衣角一下,小声说。

“哼,蚊子叫似的。我这不是跟师傅耍哪吗?少管。”小高狠狠歹歹地说。

小乔像干了错事一样,赶忙下地洗我们吃完的碗筷子去了。

小高双手递给我一支香烟,又划火柴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让烟深深地从嘴里进去,又从鼻子慢慢喷出来,我在体会‘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感觉。我从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啊!因为我以前整天奔波劳碌,心不闲。而我现在是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我非常感谢我自己做出的转战河套的正确决策。

“真讨厌。”小高打了小乔洗碗的手一下,骂道:“你是贱骨头还是咋的?男人不干男人的事,就不怕人家师傅笑话?”

“你说我应该干甚?”小乔嘻嘻地笑着。

“来了师傅,你就不会跟人家叨啦叨啦?大大方方的?”她又点了他脑门一指头,“真没出息。”

小乔只好又上炕坐在我的对面,给我递烟,倒茶,说:“你们那里庄户(庄稼)长的咋样?”

“不错,我们那里的麦子都拔节了。”

“那,你觉得我们这里的庄户咋样?”

小高用湿漉漉的左手揪着小乔的耳朵,用右手指指窗外:“你看看,咱们这这的地里有庄户吗?

小乔忙说:“瞧我这不是胡吣嘛。麦子刚种下。”他只管用手胡噜头发,一副毫不生气,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样子,看来,他挨她的数落、呲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我觉得她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又一想:她找这么个丈夫,无论是性格、脾气,兴趣、爱好均不称心,难怪她发脾气,不顺心哟。

高玉萍用眼睛瞪着丈夫,撅着嘴,把碗和筷子弄得山响。

我觉得非常开心,解气,心里骂道:“你眼瞎了,你找对象只看表面,只看外在的条件,如今后悔了吧?活该。一股恶毒的念头袭上我的心头:我要勾引她,然后再……,对,就这么办。善良的我的心理开始变态了。

七。可泣!为什么做情人可以;做老婆却不行?(4)

4.高玉萍仍然坐在上午坐的地方,将裤腿卷过膝盖,在白白的大腿上搓麻绳,这个做法与北京的不同,那儿是用腿骨头安个竹枝转着,捻麻绳儿。

我的眼前,只见白白的脖子,白白的大腿,白白的手在晃。我赶忙收住意马心猿,有目的地画鸳鸯戏水与荷花。我喜欢荷花出于污泥而不染,我更向往鸳鸯那爱情的忠贞与形影相随。我画得很认真,它寄托着我的理想和情愫,我高兴;觉得这题词是毛主席的诗词“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简直是不伦不类;我心酸,又发现这题词很适合现在的政治环境,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又可笑。转念只间,觉得这题词里暗含着我的自省而窃喜、欣慰。我多会儿变成这样喜怒无常了?我是不是得了忧郁症了?

“你画的那一对雀雀儿叫甚名字?”

“鸳鸯。”

“画得挺喜人的,甚意思?”

“你看看题词就知道了。”

“失笑死个他娘娘我了。这会儿的人都是嘴不对着心。”她笑得前仰后合。

“你没听见人们说过?黄梅戏《天仙配》里唱的吗?”我小声唱起来,“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哪哎嗨哟。”

她说:“好像在我小时候看过电影,听过这歌。”

“鸳鸯十分恩爱,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活了。”

“哦——”她的声音拉得很长,感叹地发出这个字,“那么,甚是爱情?”

“爱情就是男女双方产生的一种甜蜜愉快的感情。互相倾慕,互相恩爱、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互相关心,他们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和情趣,他们相依相拌,白头到老幸福地度过一生。同舟共济,从黑头熬到白头。”

“你说得太抽象了,具体点。”

我已经意识到她心田的干枯,她有一个不安的灵魂,她想从我的回答里得到雨露的滋润。她的这个家是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就像埋着一个地雷,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此时,我就是一个点火者,我如果用传统的观念进行爱情的解释,比如说;爱情是互相对付,互相适应,就像小乔对付你,凑合你一样,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那么,如果她信了这番话,这个家庭就能够维持下去;但是,我一来不愿意违心而谈,二来,我心里压着太多的愤恨与不平,正好借机发泄出来。

“具体说,就是如果不见面就想得要命,而见面了又愿意永远这么呆下去,永远别分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那么激动,那么高兴,那么不能自制。”我在画喜鹊登梅,画那喜鹊的眼睛,“爱情是心与心撞击出来的火花;它是雪中的炭,是暗夜的灯,它给你激|情和动力。”

“你说得太美了,可是有吗?”她的眼睛里是向往的神情。

“我相信是有的。”我说着就轻声唱起印度尼西亚的爱情歌曲《哎哟妈妈》——

这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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