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拍案叫绝?是不是想说洪晃很聪明?那当然——冲(聪)厕所第一名(明)嘛!
说起洪晃的住,我想不会有人能猜中她现在住在哪儿。公寓、别墅、塔楼、板式……三次之内的猜中机率,跟“36选7”的彩票一样难。因为她现在住的是——厂房!
今年的元旦前夕,公司准备在洪晃的“家”搞联欢活动。当时消息一出来,我费了好大力气去想她的“家”到底有多大。虽然知道是厂房,但一想是住人,而且是住洪晃的厂房,应该也就是一个小型规模的工厂吧。
到了那儿实地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三层层高在三米的房子,占地面积五百平方米有余。最可怖的是:整个三层洪晃都租下来了!她的回答是:空旷、敞亮。晚会好热闹,因为地方大,八十多人还显得绰绰有余。洪晃请了厨师,做了好多的自助餐,发了好多的奖品。
她也和我们一起疯,一起闹——毕竟,她也和我们一样,辛苦一年了。
我在刚认识洪晃的时候,曾在互联网的各个搜索频道中,查找“洪晃”二字,为的是想从别人的文章中,了解大家眼里的洪晃是什么样的性格。
有一篇采访她的文章说道,洪晃25岁的时候,有一天坐在大奔里突然哭了,因为觉得这么年轻,生活就那么没有追求……
当时,我一个朋友就问我,洪晃有这么夸张吗?
我相信她有!
一个现实中的女强人,一个拥有显赫身世背景,却在独立奋斗事业的老姐姐,一个从12岁起就没怕过和洋鬼子打交道的人,又怎么会怕哭呢?!
洪晃说戴政
正如戴政所说,我们曾经在泡沫里面大闹一场,还好,没有烧掉太多的钱,属于没有倒闭活下来的那一批。回头做广告和刊物的英明决定不可能是我这种走那儿到那儿的人做出来的,是我现在的搭档张岩做出的决定。
我们能够留下的人很少,但是我第一个想留的是戴政。我不懂技术,所以根本不能判断他的技术能力,我喜欢他的朝气。他永远让我想起毛主席形容的那种年轻人: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他对新东西永远感兴趣,对做一番事业永远充满信心,对生活永远保持乐观。我喜欢和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工作,我觉得这么着,我也老得慢一些。
说实话,戴政在我们这儿没过什么好日子。他刚来的时候,我们这里有过一个大博士,专门和他过不去,我觉得他看不起戴政,一个原来学文科的孩子居然敢跟一个博士理论技术问题,大概这是天大的不尊。我因为不懂技术,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闹,而每次都是戴政受欺负。可是他天天还是高高兴兴的,嗓门还是那么大,想法还是那么多,还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戴政这道阳光只是在我们决定关闭所有网站业务那一周彻底阴天了。当时被放弃的网站中有一个戴政和几个小哥们儿在中关村一个两居室里攒出来的B2B平台,一起做过这种创业的人和一起打过仗的人感觉一样,有一种人与人之间特殊的关系。那一周内,和他创业的哥们儿走了,他还要去吹灯拔蜡,把服务器撤下来。
“我不去,”戴政说,“你叫别人去撤吧。”
我头一次看见他眼睛里面有泪花。
大概一个月之后,我偶尔又在办公室听见戴政在办公室里扯着大嗓门吹牛,说他做的数据库如何如何牛X。我松了一口气,太阳回来了。
曹鹰说洪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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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Dear
huang:我老婆跟我说,你就像我妈,我倒觉得还是像是我一姐,不是一个概念。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每次说起你来就激动吧,所以才会给我老婆这种感觉。我确实说起和你有关的事儿就激动,不赖我,还得赖你,因为你是这么多年来还让我有新鲜感的一个人,一个哥们儿。同时也是一个战友。记得当年你说过,咱们是哥们儿,到现在我都一直坚信不疑,虽然当你的哥们儿是件他妈挺难的事儿。
那天有人在开会时突然问我,曹鹰你是原来LOOK的那个曹鹰吗?因为他记不起来当年我的样子了,他说他问你是不是,你跟他说我是LOOK最老的一拨人,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三里屯南街的酒吧里,一大群人,我和爱昵瓦尔一起来,你坐在最里面,穿一件黑大衣,带了一个黑色的帽子,像个女巫,那时侯觉着你挺难看的,但是你的眼睛让我印象深刻,亮得像某种动物,猫、狼,或是什么,反正觉着聪明得可怕。那晚我感冒,在不停地用COGNAC吃消炎药,你说会吃死的。然后一伙人跑去和平门庆宾吃涮肉,然后又去一个迪厅蹦迪,当然,你没一会就闪了,那会儿觉着你们那帮人挺好玩的,后来知道,那伙人中除了小平之外,没几个是你朋友。
过了些日子,你说要办两本新杂志,一本叫《酷》,一本《家居》,把我和一些人叫到中山公园标国的办公室,讨论新杂志的思路,然后我们分别做了设计和计划,但杂志却没做起来,我因为让你觉得还不错,被你直接拉进了LOOK,那时LOOK刚刚在国内开始进行部分制作,也是刀光剑影的时候,有来自不同方面的压力,其实那时候,大伙对杂志怎么办都挺迷瞪的,虽然看得多,但干起来还是有点吃力。再加上人为的困难,所谓地不利,人不和,全都摸着来,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没有那时的LOOK,现在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和现在大多数的“时尚杂志”都不一样。有些文章到现在都觉得挺牛X的,那阵子你经常在纽约,每天下午坐在空荡荡的大办公室里等你的电话,沟通两边的情况,那时候试着拍大片,完全没有经验,还记得第一组大片叫“天堂里的另一天”,一共找了七个模特拍了两天,结果被纽约的主编骂了个死,现在再看那组片子,觉着不像大片,倒像是个行为。你当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觉着我被别人耍了一道,你还是挺宽容的,那片子花了一万多,在现在的杂志来说都是大投入,可以说,我的杂志生涯是从那组片子开始的,因为你没让我因为那组片子死掉。
LOOK终于在你的努力下“重归祖国的怀抱”,那时还是致力于做一本关注于人文的时尚杂志,很本土和原创,你那时对办杂志还很有兴趣,经常来过问杂志的主题和流程上的事情,并且确定了那时LOOK的风格和版式。有些栏目的名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不过那时的方向还不是特别的明确,虽然你后来主要工作转移到广告上,但在我那时在的那段时间里,却换了两个主编,虽然你尊重主编意识,但却不能容忍一种装大尾巴狼的姿态,在我看来,这是始终也没办法的事,要是全按你要的来,广告就难,要是全按大尾巴狼来,你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换人。
那时候,网站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玩儿的事儿,一下子注册了10个相关的域名,并且,将LOOK当机立断地改为I
Look,个人觉得这名字可以说是你的特色。接下来,你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让我退出LOOK的编辑部,因为适合这个叫I
Look的新人来了,为了全盘利益和长远计划,不论对人还是对事,你都需要一个新的班子来完成转型,我留下是个“祸害”。那天,你从纽约回来开完会,单独找我,苦着脸说了你的新决定,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
我给你买了个假的“万宝龙”的记事本,想作为圣诞礼物送你,上面写着“ALL FOR ONE AND ONE FOR ALL”。
好多事情我想了很长时间。
我尊重你的智慧,当时以及现在。
EAGLE
曹鹰说洪晃(二)
第二封信:Dear
huang:很早一阵子听说,你的编辑在电梯里见到你就会哆嗦,觉得挺可笑的,后来听说你把那一锅都开掉了,就知道你又忍不住管编辑的事儿了。
改不了的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