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孙逊!”书生回答。
“司徒孙逊?”
闻声,张玄陵微微吃惊。
司徒孙逊前来怀荒镇,太始料未及。
发自内心而言,起义后,秦慕寒控制朝野,他欲铲除秦慕寒报仇雪恨。
在他眼里,秦慕寒怕也恨不得快速铲除他。
从没有想过朝廷派遣官吏前来,更未想过朝堂派遣三公官吏前来。
惊讶中,书生继续汇报:“将军,孙司徒前来,多半因赵校尉,牧校尉,领兵南征,夺取博野,引起朝野震惊,被迫前来吧!”
“赵秦廉,牧臣骏,攻陷博野了?”
张玄陵惊诧的询问,前两日,屠夫传回消息,博野军拼死抵抗,尚未有破城迹象。
他前往拜访徐寅时,尚未有信使传回捷报,莫非捷报传回不久?
“没错,攻陷博野了,下午时,信使传来捷报!”书生汇报。
“好啊!”
张玄陵握拳,面容兴奋。
这时,旁边徐寅建议:“博野距离邯郸极近了,将军可提醒赵校尉,牧校尉,领兵尝试向博野进军,一来尝试夺取博野,二来向朝廷施压,若孙司徒前来招募将军,也好在谈判中处在主动地位。”
“某正有此意!”
张玄陵微微点头,叮咛道:“书生写信给屠夫,和尚,告诉他们横扫瀛洲后,尝试向南方的洺州进攻,占领邯郸。”
“将军,博野距离邯郸相隔数百里,有好几处州县距离,冒然出战,太凶险!”书生闻声,神色惊讶,赶紧提出自己建议。
“佯攻尝试,为必夺取!”张玄陵道。
“喏!”
书生点头。
“前线晌午传回捷报,孙司徒前来怀荒镇,多半与博野沦陷没有瓜葛,怕是秦慕寒无法抗衡北方两支义军,特意让孙司徒前来招降,徐先生,你说呢?”
“将军猜测,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先会会孙司徒,探明来意!”徐寅道。
“走,去瞧瞧!”
客厅。
孙逊独饮,坐卧不宁。
他舟车劳顿前来怀荒镇,未做休息,来军府拜访张玄陵。
然而,被告知张玄陵前去拜访贤士,足足等待半时辰,喝下数杯热茶,迟迟不见张玄陵归来。
一时,暗生怒火。
他堂堂司徒,三公大臣,乃张玄陵父辈,张玄陵没有盛情款待也罢,还敢避而不见,冷落他。
气恼中,他双眸瞥见客厅外守卫,兵卒甲衣整齐,精神饱满,放眼望去,将军府内防御森严。
回想起,北上时,途经瀛洲时,所遭遇的血狼骑,铁卫,情不自禁轻叹,这些义军非比寻常啊。
难怪左仆射害怕这支义军太骁勇善战,从而忌惮张玄陵。
不愧是老司空张久林之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品茶时,庭院内,有三人走进来。
两名儒生,众星捧月似得跟随一名体型高大武将身后。
张玄陵?
这家伙与老司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人一眼认出来。
把茶杯放在案台,孙司徒起身,走上去笑呵呵道:“玄陵贤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