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f最终赵士程没有像早先那样不似个人样,嘿嘿笑完之后就滚到了桌子下面。众人长出了一口气,赵仲湜陪着孙中官继续饮宴,雷铜继续背着赵士程回房睡觉。孙中官也不敢继续喝那坛烈酒,改喝普通酒,不过吃完饭,孙中官还是小心地把那坛酒收进了怀里。第二天,濮王府厅堂。赵仲湜端坐首座,孙中官在下首坐定,赵士程在一旁站着。三个太学生低着头站在堂下。“就是这三个太学生散布世子流言,官家吩咐,如何处置任凭世子决断。”
孙中官道。“读书人随意处置?”
赵士程看了眼太学生问道。“宗室不可辱。”
三个太学生中,两个人虽然低着头,但是站姿挺直,而其中一个有些微微颤抖。赵士程已经知道了流言,他看着三个太学生慢悠悠道:“说吧,为何要污蔑本世子?”
三个太学生拱手道:“回世子,学生等只是实话实说,并无污蔑。”
“你们并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就说本世子被人扫地出门,颜面无存?”
三个人刚要说话,赵士程随手一指其中一人道:“你说。”
“回世子,学生。。。”“你叫什么?”
赵士程打断道。那人愣了一下道:“学生张布。”
“家住哪里?”
“江陵府。”
“年岁几何?”
“学生十九。”
“家中几人啊?”
“有父母姐妹四人。”
“为何污蔑本世子?”
“因为学生为陆游打抱不平。”
张布顺嘴说出,自己都惊呆了。赵士程点点头,又看着一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周不易。”
“你也是为了帮陆游打抱不平?”
“回世子,学生没有,学生不认识陆游。”
周不易弯腰拱手道:“学生不该轻信宣扬流言,学生知错。”
“你撒谎。”
赵士程笑道:“你低头不看我的眼睛,眼睛眨得很快,并且向旁看,你心虚了吧?”
周不易弯着腰,额头细汗密布,口中结巴道:“学。。。学生没有撒谎,学生。。。学生。。。”赵士程又看向第三个有些颤抖的人,第三个太学生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学生是受了周不易蛊惑,要让世子在临安城闹笑话。”
孙中官看着赵士程和太学生们的对话,眼中异彩连连。“为何你们会做如此与你们毫不相关的事情?为了打抱不平?为了打抱不平就能随意毁了一个人的名声?”
“这就是读书人?笑话!”
赵士程冷笑道:“虽然这个天下都善待读书人,但读书人一旦没了名声,你等此生也就止步于此了,你们能做,我也可以。”
“到底有何目的?说!”
周不易一揖到底道:“世子当日诗词惊艳,大败陆游。我等确实有为陆游不平之意,但我等。。。我等也是存了嫉妒之心。。。我等读书人每日苦读,竟被世子以诗词击败,所以。。。”“我等知错,求世子宽宏大量,原谅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