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这天中午,由于唐婉设计完香水瓶后等着看烧制之后的实样,所以在别院多待了一些时辰。等到唐婉开心地拿着烧制好的瓶子给赵士程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午时。唐婉每天出门的借口是去灵隐寺上香,而灵隐寺在午时用斋的时候是闭门谢客的。如今过了午时还没回府,唐府必然会出来寻唐婉。发现时辰不对,唐婉心中很是焦急。若是她被发现没有去上香而是每日和赵士程相会的话,会落了唐府的脸面。但是唐婉怕的却不是这个,婚事已定,她不惧市井流言。她怕的是被禁足,怕不能来帮赵士程。于是众人急匆匆地用完饭,便出发送唐婉回府。刚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王鱼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总觉得少了什么。细想之下王鱼儿一拍脑袋,对赵士程道:“世子恕罪,刚才匆忙奴婢忘拿食盒了,奴婢这就回去拿。”
赵士程还在和唐婉讨论琉璃瓶的设计,听到王鱼儿要回别院拿食盒,赵士程拦住她道:“几个食盒罢了,明日再拿也是一样。”
“食盒里还有世子装的小炭盆,奴婢怕烧着了。况且食盒还在世子屋里,若是烧着了可怎么办呀。奴婢这就去!”
王鱼儿急道。“让雷铜去,雷铜跑得快,我们在这儿等着便是。”
雷铜抱拳领命,刚要走,就见王鱼儿拉着雷铜的袖子。“还是让奴婢去吧,本就是奴婢不小心忘了拿。世子莫要误了唐姐姐回府的时辰,奴婢拿了之后自己回王府便是。”
原本王鱼儿称呼唐婉为阿姐,在赵士程答应她做了王府侍女后王鱼儿便不再叫阿姐了,她开始称呼唐婉为大娘子(敬称)。可唐婉很喜欢王鱼儿,加上最近日日相处,唐婉便让王鱼儿叫她唐姐姐。赵士程还是不放心王鱼儿一个人去,吩咐雷铜陪着王鱼儿一起回别院,他自己送唐婉。等把唐婉送回家,赵士程在王府等雷铜和王鱼儿,可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两人身影。赵士程心里着急,他匆匆赶去营地交代了一声之后便赶往别院。行至半路,赵士程忽然看见雷铜倒在路旁,他赶紧上前扶起雷铜。雷铜身上没有伤口,但在后颈处扎着一根针,赵士程见状很是焦急。但他不敢把针拔出来,他害怕这针万一扎的是什么穴道,拔出来后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此时雷铜悠悠转醒,看到赵士程焦急的神色后,雷铜咬牙用尽力气道:“世子。。。小人。。。小人罪该万死。。。鱼儿。。。鱼儿她被人掳走了。”
说完雷铜又昏了过去。这里离别院不远,赵士程赶忙背起雷铜赶往别院。到了别院门口,李忠看到赵士程背着昏迷的雷铜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帮忙扶着。“世子,这是怎的了?发生了何事?”
李忠问道。“快去找郎中,快!”
赵士程阴沉着脸道。“世子莫急,小人来看看。”
李忠把雷铜放平到地上后,搭着雷铜的手腕道:“脉象平和,应该没有受伤。”
赵士程指着雷铜脖子上的细针对李忠道:“你来看这个。”
李忠探头看了看,伸手要拔针,赵士程赶紧拦住道:“就这么拔了?不会有事?”
“世子放心,无事。”
李忠拔出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道:“这针上没毒,不过上面涂了迷药。”
赵士程放下心来,可转念一想对着李忠问道:“你会医术?”
“小人祖上传下来一些。”
“你祖上不是铁匠吗?”
“也有过郎中。。。”见雷铜无碍,赵士程松了口气,他让李忠照看雷铜,自己又出了别院去雷铜昏迷的地方寻找线索。刚出门,就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站在别院门口,斗笠四周都垂着黑纱,赵士程看不清来人的模样。斗笠男人身边站着的正是王鱼儿。王鱼儿此时面色苍白,神色慌张,紧紧咬着嘴唇。看见赵士程,王鱼儿再也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赵士程见状赶紧上前一拳打向斗笠男人,斗笠男人脚下一点,躲过赵士程的拳头,身形向后退去。一把将王鱼儿拉到身后,赵士程对着斗笠男人冷声道:“阁下是谁?为何掳人!”
这时王鱼儿悄悄拉了拉赵士程的后襟小声抽泣道:“世子莫要打他,是他救了奴婢。”
赵士程闻言转身安抚着王鱼儿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奴婢也不知道,雷大哥带着奴婢回别院,路上突然冲出来好些人,这些人要抓雷大哥和奴婢。”
“雷大哥打跑了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何雷大哥突然昏倒了。”
“他们抓走了奴婢,他们中有个人想要对奴婢。。。对奴婢。。。”说到这里,王鱼儿放声大哭。斗笠男人这时开口道:“在下恰好碰见那些歹人欲对小娘子行不轨之事,于是在下出手救了这位小娘子。”
赵士程对着斗笠男人抱拳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刚才多有得罪,请阁下受我一礼当为赔罪!”
“情急之下在所难免,郎君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