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帝只带了五个低位妃嫔,最高就是个贵人。
也对,江南女子多娇小可人,皇帝此去,沿途都有地方官员接待,恐怕带出去的妃嫔就是个摆设,领回来的地方进献的美女更多。
姜兆丰坐在御书房,手里握着一条银链,银链上是一颗东珠,这是王雨星留下的。他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扳指,摸了许久的东珠,在日积月累的佩戴之下,变得光泽无比。
他把银链重新戴在颈项之间,这条银链,他戴了十年,从未离开过他。哪怕是上战场浴血奋战,也没有离身。
启元帝南巡,成为启元十年最大的谈资。
圣驾沿途接受各地百姓的朝拜,一路逶迤南下。
启元帝治下的大郑国,政策清明,官员清廉居多,加上又实行最多一地为官三次考绩的轮换制度,地方官员不能在本乡任职。这对于官员的管理制度,让官员只能好好为官,却不能成为地方一霸。
沿途进献的美人,也都是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只不过,启元帝多数只是宴饮时候,看看她们的才艺表演,一个都没有留下随行。
皇帝本身不重欲,随驾也有伺候的小妃嫔,越往南走,听说了之前各地的事情后,进献美人的地方官就没有那么多了。
毕竟,皇帝已经三十多岁,又不好色。进献美人显得非常低俗,所以,地方官最多都是用一些才女之类的,在宴饮中弹弹琴,跳跳舞之类的,反而讨喜。
一路顺着运河南下,到了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启元帝到扬州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月,不过,江南的景色,四季都美。
圣驾住进了扬州的大盐商进献的宅子里,呆在扬州的日子,姜兆丰微服私访了许多地方,之后,便轻车简从的带着侍卫去了金陵。
圣驾还在扬州搁着,人们也觉得圣驾就在扬州休整。
姜兆丰想起多年前,他来金陵时候的事情。
那些游花船,认识的公子哥,还有那个穿着男装,和他一起逛花船的女人。
多年后的故地重游,连身边的侍卫都换成了年轻的孩子。
姜兆丰这次南巡跟着的贴身大太监是兴旺。
包了一条花船,再游秦淮河,景色依旧,随船有几个清倌儿,也就是抚琴唱曲儿,歌舞也还看得过去,但是不如当初精彩。
“金陵的花船现在衰落至此了?我记得十多年前,来金陵,那会儿比现在繁荣许多,连花船的规模都大很多。”姜兆丰喝了一杯酒,淡淡的怅然。
花船的妈妈叫紫云,是个二十多岁的妩媚女人,“这位老爷,咱们金陵的花船,最近只剩下这些中等大小的还留在金陵。其他那些大花船,和知名的姑娘,都跟着船去了扬州。听说圣驾在扬州呢,花船都去那边了。”
“圣驾?皇上还逛花船吗?”
“圣驾在那边,自然那些官老爷和富商都去了,总不会一天到晚陪着圣驾,那些人自然要逛花船啊。所以,这边红了的姑娘,就都跟着去了。”紫云道。“圣驾南巡,过阵子估计就来金陵了,到时候,咱们金陵的花船就不是现在这个价钱了,少说涨上个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