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站在门口,用心疼的目光看着金玉山,看也不看月倾颜一眼,在他看来,大少爷本不必为这样的女人消耗半点力气。更不值得为了月倾颜那样的女人,累的昏迷不醒。
“好,有劳你照看金大少。”
月倾颜浑身无力酸软,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给金玉山输入内力,帮助金玉山复原。
她伸手将九阴真经的原本,还有翻译好的九阴真经揣了起来,起身离开金玉山的房间:“金大少醒来,请告诉我一声。”
“月倾颜,你不会在七日之后,再劳动大少爷为你消耗精神体力吧?”
“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为我劳心费力,今夜之事只是一个意外,我很抱歉。却不知金玉山的病情如何,我能否为他做些什么?”
脚步一顿,月倾颜停步在门边,她问过金玉山,金玉山却笑而不答。她知道如金玉山这样的人,外表柔弱多病,秀美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莫名的春愁,实则内心刚硬高傲,不屑求人。
“毒入血脉骨髓,全身皆是剧毒,伤了内脏骨肉经脉,无药可救。”
“他,命不久长了吗?”
月倾颜黯然回眸,看着金玉山一张惨白如梨花一般,清丽出尘柔弱容颜,他那样的男子,必定应该有一个精彩纷呈的一生,却要英年早逝。
“不,大少爷不会,不会!”
那个人怒目横眉,瞪视月倾颜,眼中满是深沉的哀伤狠戾,爆发出杀意。
“是的,他那样的人,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
“会有办法,一定会有!”
那个人低声说了一句,蹲在金玉山的床前,久久凝望金玉山太过病态柔弱的容颜,要怎么样的意志力,才能熬过那样一个个痛苦的夜晚,没有人知道大少爷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他不忍撵月倾颜走,因为这个活鬼一般的女子,是第一个能入了大少爷眼,给大少爷带去欢乐的女子。
“你该走了,大少爷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也没有人能解你身上的毒。”
“替我向他告辞,我会再来看他。”
“不如不见!”
那个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微微叹息:“月倾颜,你是大少爷第一个看在眼中,装在心里的女子,但是你终究不能留在大少爷的身边,也不会愿意留在大少爷的身边。乘月飞天,何等桀骜不驯的人,你不愿意失去自由,纵横江湖的快意。”
“说的是,那便相忘于江湖吧!”
月倾颜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那个人低微的声音:“需要我派人送你下山吗?你的马,早已经备好。”
“不必,我走了。”
挥手,一颗玉球从珠帘中扔了进去:“这个给金玉山,是暖玉。”
“谢了。”
月倾颜缓步走了出去,内力和体力飞快地恢复,纵身上马,是离开的时候了,她还有七日的时间!
七日,她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九阴真经牢记在心中,修炼了七日的内功。同时也准备了一些,准备在七日后的午夜,用自己的办法控制发作的毒性。
靠谁不如靠自己,这是月倾颜一向信奉的原则,她相信有七日断肠散,便有控制这种毒性的方法。
不想终身被妖狐殿下控制,她要寻找到解毒,控制毒性的办法。
金玉山,那位博才多学的男人,应该只能控制三次毒性发作,三次之后,连金玉山也无法控制。
她相信云逸肯定有解除七日断肠散的办法,那个妖孽阴险冰块男的医术极为高明,但是却和妖狐殿下是一丘之貉,绝不会轻易为她费劲解毒。
第七个夜晚到来,午夜即将到来的时分,月倾颜坐在温热的水中,水中有药,熬制的药液将她的身体浸泡在水中。服用了解毒药,控制毒性的药,用银针刺入穴道之中,未雨绸缪,她只求可以再拖延七日。
丝丝缕缕的疼痛,在身体中弥漫,宛如无孔不入的藤蔓一般,将她纠缠在里面。
今夜的疼痛,不如上次发作那般的痛苦不堪,、药液、银针,这些都起到了控制毒性的作用。
小半个时辰过去,月倾颜睁开眼,在温热的药液中修炼九阴真经,果然也有控制毒性的作用,今夜,熬过去了!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冷戾清朗声音琴弦般清脆悦耳:“倾颜,你的身材不错,这是准备沐浴后,为爷侍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