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奇的这一声怒吼出来,秦心颜那一如既往无表情的脸,也起了一丝波澜,他这是在维护我吗,而且陈夫人脸上那个红色的掌印,格外地鲜明,应该不会比自己脸上的浅。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习武之人,不是那些柔弱的世家千金,习惯了去保护别人,还真是极少被人所保护。
“安奇……”秦心颜开口,但是上官安奇一脸的你别说话,放着我来的样子,便没有继续讲。
而陈夫人,一辈子养尊处优,出嫁前父疼母爱,出嫁后丈夫宠爱百依百顺的女人,很明显被上官安奇给震住了。
身侧的嬷嬷慌忙将地上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然后扶住即将发作的陈夫人。
“小王看你德高望重,人老珠黄,面白心黑,就不多教训你了,但是,小白白的告诉你,秦心颜她不是你能动的人,不过是因为尊敬你为长辈,她才对你礼遇有加的,你少蹬鼻子上脸了。听好了,秦心颜是秦王唯一的女儿,是陛下御封的一品和惠郡主,仅次于公主的品阶,是当朝贵妃的嫡亲外甥女,你以为你是谁,你就可以随意掌箍她。信不信小王直接把你扭送京兆尹,对权贵不敬之罪,就能让你被打成残废了再出来。还有,你儿子刚才是跟我在一起,少操没用的心,难不成,你怀疑你儿子断袖??”上官安奇毫不客气的看向陈夫人,妖娆了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哎呀,燥死了,人长得帅气,就是麻烦。”
“噗。”秦心颜一下没有绷住,喷了。
但是,很显然,陈夫人并没有他想象的脸皮薄,不过片刻,手持小铜镜的陈夫人,已经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了,冷静了下来,壮似没有听见上官安奇刚才那一通警告,开口道:“小侯爷,既然你说这是你的女人,那妾身多一句嘴,你的女人呢,请你自己看好,我儿子不见了,她不仅知道我儿子在哪里,还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而与她同去的我的准儿媳,却一个人先回来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跳出来威胁我欺辱我怎样我都行,但是,我不喜欢和惠郡主再跟我儿子走太近,这一点,相信官小侯爷你也是一样。”
“陈夫人,真是没想到,在你眼里,心颜竟是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我为什么会知道陈寰之在哪里不过是因为我恰巧撞见了他出门往西而去,他如果没有逃婚离去,那就自然在这里了。我若是真的动了半分歪心思,现在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就是我了。又怎么会让官小侯爷费如此多的心思,让陈寰之娶了水仙。你不感激我成全了你的多年心愿,却在这里以德报怨。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可曾教过你,何为礼义廉耻,何为孔孟之道,何为容人之量呢?”秦心颜毫不客气的回讽道:“陈夫人,从退亲以后,我几时候私下见
过您陈家的大少爷,您是不是觉得,我只要没有再嫁人,就有勾引您儿子的嫌疑?”
“……”陈夫人面色有些尴尬,看向秦心颜,“哼,这说话,谁不会说,你秦心颜从来不避讳那男女大防,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便要同嬷嬷一道离开。
“被害妄想症,也不看看,秦心颜天天同我在一起,又怎么会看上你儿子那种货色。”上官安奇吐槽道。
“官小侯爷,妾身不同你狡辩,妾身还有事,先告辞了。”陈夫人强憋住内心的怒火,道,转身便要走,但上官安奇却故意伸出了脚,陈夫人一个转身太急,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一身的金百色的长裙子,溅到了不少泥水,刚刚插好的发簪又掉了下来,整个头都是狼狈的,已然没有了半分尊贵跟优雅可言。
“你……”陈夫人看着上官安奇,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位还是一向目中无人的王爷、太后娘娘的心头宠,得罪不起。真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别说自己了,指不定寰之的婚礼,就彻底的被闹完了。
“我什么我,快去换衣服吧,不然,这个婚礼,可就不止缺了新郎,还缺了婆婆呢。”上官安奇笑的满脸邪魅,秦心颜伸手戳了他的头一下,“我说,我以前还真是没发现,你怎么这么有性格。”
“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小王我从来都这么帅的,若是小王真的没有些魅力,你的那些假想敌,都是怎么来的啊。”上官安奇笑道,不好意思的挠头,手从头后面比出来,更显得有几分放荡不羁。
“呵呵呵呵,那我可就麻烦了,全阳城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全阳城青楼酒馆里面的姑娘,都要杀了我灭口啊。”秦心颜挑眉,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扬,莫名的多了几分阴郁。
“没关系,怕什么,小王我罩着你。”上官安奇看向秦心颜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的那一块,还是有些明显,平白的让她的姿色受了影响,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秦心颜,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下。”
“干嘛?”秦心颜问了一句,但是这人早已经没了踪影。一向都是这么鬼,秘密多的能绕整个万历一圈。
秦心颜环视着陈府,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它虽然修葺过,但是大体的模型总归还是在的,但是莫名的,觉得有些陌生,有些冷。
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就如上官安奇的那句话所说的那样,陈寰之不过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永远在肆意骚动着,送上门的永远都无视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