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你要做什么?”王永利慌忙看向王夫人跟珠儿的方向,满眼的惊慌失措。
王夫人一听这话,原本就怒急的她,猛地撞开了王永利,一向就冲到了珠儿的面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的蓝心,下意识的横刀在前。
“呵,小贱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狐媚,你养的这个小白脸,倒是很俊俏呢。”王夫人笑,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戏谑与嘲讽。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蓝心瞪她,若非瞥见、从始至终站在门槛外观战的秦心颜警告的眼神,他手里的匕首,此刻早就已经了面前这个嚣张狂妄的女人的左心房了。
“怎么,才这样就恼了?你也不看看你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秦王府被淘汰的丫鬟,万花楼的妓,只会爬男人的床的狐媚子!”王夫人说着,先前眼睛内的血红,本就没有褪去,现在因为她自己的情绪激动,而显得更加的猩红,活脱脱就像一个女魔鬼。
“不必,她不敢。”珠儿道,示意蓝心去跟秦心颜站在一起,以免节外生枝。蓝心将匕首交给珠儿,然后看向王夫人,眼眸之中尽是仇恨,果的杀意,走了出去。
王夫人笑的更肆意了,死死的盯着珠儿,既然你要挑衅我,那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笑话,我不敢什么,不敢再杀你这个小贱人一次?你随便问阳城的人,我,从小到大,几时候怕过谁?”
“少逞口舌之能了,你不敢的,上一次你是瞒着王永利,私下约我见面,却采用那样卑鄙的手段,残害我、迫害至死。而这一次,你当着他的面,你绝不可能,再杀我一次。”珠儿开口说道,看向王永利,嘴窝处的那两点红色,灼伤了王永利的眼睛,烧痛了王永利的心。
七日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翠儿被乱棍打死的模样,他是清清楚楚看见了的,伴随着她痛苦的嘶喊声音的戛然而止,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翠儿那瞪大了的双目,以及她朝着自己躲的方向伸过来的手,都刻在了王永利的脑里、心里。
上一次,自己没能够敢冲出去救翠儿,这一次,难道又要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在自己的眼前重现吗?王永利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眼神又暗沉了几分。
“你是指,再跟上次那样,一下又一下的,用棍子,将你给打死吗?你那血肉模糊、肉末横飞的模样,至今都还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不管是再杀你一次,还是再杀你千次百次,我都敢。让你这个小贱人勾引我的夫君,让你毁了我的家,一切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定然不能饶了你,就算将你凌迟千百遍,我也毫不畏惧,毫不后悔。上一次我也是当着他的面,虽然前一日,我是以他的名义将你给约了出来,但是,你被我打死的时候,他可是全程都在。不过,见死不救,并不能构成罪名,冤
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王夫人说着,向着珠儿再上前了一步,伸出手,一把抢过来了珠儿手上的匕首。
而珠儿因为受力,向后倒去——
王夫人瞅准时机,要朝着珠儿刺过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王夫人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而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她手掌心最嫩的肌肤,已然见了红,血滴落在一旁的地上。
而珠儿却被王永利稳稳的扶住了,缓了一缓,珠儿惨白的脸,恢复了平淡,与先前并无差异。
“你不是翠儿。”王永利喃喃,珠儿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了,但是很快恢复了原状。
王夫人捂住手,完全一副被打蒙的模样,不过须臾光景,她缓缓的站起来,看向王永利,质问:“夫君,你干什么……”
王永利死死的护着珠儿,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而看向王夫人,却像是在看一个仇敌,只听他信誓旦旦的开口道:“你如果还要伤害翠儿,你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你说什么?”王夫人颤抖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看着王永利那紧张的模样,觉得整颗心,都跌进了冬日里、冰冷的湖底。
“我说,你若再伤害她,我跟你拼命。而且,我忍你很久了,我是半点都不想再忍了!我要休妻,我王永利,压根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妻子。”王永利那没有一丁点温度的嘶吼,震得王夫人一痛,比掌心的伤,不知道痛上了多少倍。
王永利看向王夫人的眼睛里,全是恼恨,以及无可忍耐。
像是并不相信自己刚刚才听到的东西,王夫人一脸的愕然,苦心劝道:“王永利,你是不是傻了,翠儿她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一个跟翠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而她不过刚刚出现,三言两语,挑拨你我。而你竟然就要为了她,要休了我?”
“不然呢,你这恶婆娘,你这不祥的女人,留在王家,继续给王家增加灾祸吗?”王永利的声音,不同寻常的洪亮。每一个字,震在了王夫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往她的心口上,插着刀。
而王夫人却只是张开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果真不敢。”珠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