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赵家。
赵初亲手刻了把木剑准备让人送去京城,给轩儿做生辰礼物。又在这几个月内亲自晒了些草药。可别小看这些萃药。个个都是补身的难求的草药。
慕容舒刚临盆不久,她定是想要快点恢复身材。吃这些草药最好。既能补身,又能有助于纤身。
赵晨来见赵初的时候,就见他细心的摆弄着擦药。便敛眉道:“父亲母亲如今最是担忧你,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放下她吗?”
“若是说放下便能放下那就好了。大哥,无需担心我。”赵初神情淡淡的回道。
“平城大家族的几个姑娘原本钟情于你。但你却一直无意。原本以为只要过些日子,五弟你就能放下。可……这些草药是给她的?若是放不下,就去京城看看去吧。或许见到她后,你就能放下了。”赵晨苦口婆心的劝着。如今,他与父母亲最担心的便是五弟。如今五弟不能放下慕容舒,对其他女子也没有任何心思。
外面的传言越来越难听了,皆说五弟有隐疾,又或者是断袖之癖。虽说,不过是谣言,赵初并不介意。可整个家族却为此着急。
赵初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更是知道外面人的传言。但他从未在意过流言。于他而言,若不能动心,就没有必要委屈。他是羡慕宇文默和慕容舒的。所以,他知道,这世间能够与他这般信任相爱的女子怕是少之又少。
“过几年吧。”赵初淡淡的说道。等过几年他能够彻底放下了,他会去的。
赵晨深深的叹息一声,“好吧。”
“父亲!五叔!”二人身后传来男童的叫声。
二人回头看向男童,同时脸上都漾起了笑,“童童。”
赵晨语重心长道:“无论谁失去了谁,都可以活下去的。如今最快乐的莫过于膝下有子,如此便是有了根。”
赵初只是黑眸闪了闪,淡笑了一下,并未说什么。
……
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某一天,慕容舒正在午睡。可宇文谦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了就张嘴大哭。宇文默怕将慕容舒吵醒,便没有叫乳娘,直接笨手笨脚的抱起来了,轻声哄着:“乖,谦儿,别哭了,吵到娘亲休息了。”
可是三个月大的孩子能听懂什么!只是觉得宇文默抱的十分不舒服,这小少爷扯着嗓门更是大哭,“哇哇哇……”
宇文默顿时一脸黑线,小孩子都是这么无理取闹吗?“乖,乖,谦儿,别哭。再哭,小心我打你屁股。”
宇文谦不理他老子,仍旧嚎啕大哭。
也许是龙凤胎,好似宇文谦和宇文骄有心灵感应似的,原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天棚自己玩,但后来见宇文谦一人哭,似乎是太孤单了,也加入嚎啕大哭行列。
慕容舒就算是睡眠再沉也能听到哭声了,几乎是本能的,立即起了身,就要下床去摇篮里看看一双儿女。谁知刚刚下了床,就看见了宇文默手足无措的抱着孩子,几乎可以用满头大汗来形容,他完全懵了,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她还以为是孩子的哭声让他如此,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她那有才的儿子竟然尿了!
这小子是因为想要尿尿才嚎哭的吧?而宇文默一个大男人,且还是古代具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哪里会照顾一个小孩儿!这头一次被儿子尿在身上,他肯定是不知所措了!
慕容舒愣了半刻,随后忍不住大笑:“儿子是在告诉你,他要小解!你这么抱着他晃来晃去,他那里还忍得住!”
宇文默低头看着衣衫,冷峻的容颜有了裂缝。
宇文谦完会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尿了就舒服了,还咯咯的笑出声。那边宇文骄也跟着笑。这宇文默毕竟是尊贵的南阳王,哪里遇到过这等丑事,整个脸都黑了。
慕容舒立即止住了笑声,忙从宇文默的手中接过儿子,“快去换件衣服。”
等宇文默去更衣了,慕容舒便立即叫了乳娘过来给宇文谦换身衣服,然后喂奶。宇文谦这一整天都心情超好,咯咯的笑声。宇文默更衣回来之后,脸色虽然好了些,可却有些别扭了。
毕竟他是在慕容舒面前丢了颜面,自己怎么着都是有些不舒服的。特别是慕容舒那几声笑。这个别扭持续了好几日。慕容舒原本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反正是一天比一天脸黑,慕容舒整日里看着一双儿女也就自然是忽略了他。也不怪她,一双儿女总是喜欢缠着她,若是一会子不见就嚎啕大哭,两个乳娘忙的团团转,怎么哄都是不行。
终有一日,慕容舒发现宇文默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便难得的关心道:“这几日朝廷上有什么烦心事?怎么愁眉不展?”
宇文默没有搭理她,实现仍旧盯着手中书。似乎看的十分入迷。
慕容舒挑了挑眉,耸了耸肩,便去摇篮那看儿子女儿是否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