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眼一眯,极其不爽在心里嘀咕:那家伙跟华跌是一伙的?岂有其理,华跌这该死的东西,敢陷害我,老娘不耗尽你的万年修为,誓不罢休!
“不行,得去问个清楚!”
阎七才刚转过身来,尾随在后的青狐就发话了:“你怎么问呀,把你在渡劫的事情告诉他?那可就渡劫失败了,损半生修为喔。”
说着,青狐勾起阴损的笑意,眨着它那青石眼珠,讥诮道:“可别忘了,这条规矩,是你定的。”
阎七紧握双拳,恨得直跺脚,来回踱了两步,回过身睨向它问:“你说,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天机不可泄露。”青狐故作严肃笑道。
“嗬!”阎七差点没被气得炸毛,再次愠闷转身走去。
青狐下意识扭头往隽雍宫的方向瞧去,对那墨之阕,它也挺好奇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一开始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仙气,但的确是他封住了阎七的嘴。
一个人身上察觉不到仙气,要么就是没有仙气,要么就是他身上的仙气深不可测足矣掩藏,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实在可怕呀。
阎七不知道青狐在想什么,她揉着太阳穴细细琢磨,人海茫茫,华跌既然选中他,必定另有蹊跷,这两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不行,必须得探查清楚,只是……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尾随在后的青狐,这个家伙肯定不会帮忙,而且,渡劫的规矩里也有说,不得请仙家帮忙,那只能靠自己罗。
“青狐……”阎七琢磨了一番,抹着左耳的紫星耳坠,诡秘笑道,“这下凡渡劫的仙家,虽然被封锁了仙气,但有没有规定,不能另行修炼仙法呀?”
“嗯?”青狐愣眨眼眸看着她,迟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反问道,“你要修炼仙法?”
阎七唇角轻抿,勾勒出斗志激昂的笑容,不就一个男人嘛,凭我阎七,有什么事办不成的?敢对我用法术,老娘修炼法术,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青狐摆动尾巴琢磨了会,回答道:“虽然你是带着记忆下凡渡劫,但规矩里的确没有说不可以重新修炼仙法。毕竟,除了早已定下的规矩外,在这期间你们做什么,都是渡劫里该遇到的事情。”
“太好了。”阎七眯起眼,低调浅笑——墨之阕,敢对老娘用法术,很快你就知错了!
“咳!咳!咳!”
忽然听闻几声使劲的咳嗽声,阎七愣眨眼眸止住脚步,缓慢回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微风轻拂裙袂,撩起垂在肩侧
的发丝。
站在小道边的墨之倾在她回眸的瞬间,顿时心魂轻颤。
刚才在隽雍宫只见她神经兮兮对自己说那些无耻调戏的话,并未认真留意她的容颜。
此刻她不着意轻轻回眸,犹如云端之上缓慢绽放的七色花,在黑夜中弥漫迷离的色彩,明明摄魄迷魂,观之却又有荡涤心灵之感,仿佛天底下的灵气都凝聚在她每一刻轮廓,清丽,脱俗。
尤其是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只是一眼,让他这个从未见过海洋的人都仿佛瞬间在那深海里沐浴,在天际间翱翔。
这哪是什么狐狸猸子,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呀!
若能与她相伴到老,也不枉此生。
想到此处,墨之倾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噎了唾沫,迅速收回目光侧过头去,责备自己为何有如此轻狂的想法?
糟了,该不会这么就着了她的道?
皇兄也只是见了她一面,就把她收入后宫认作女人了。
不行,得警惕!警惕!警惕!
“你在喊我吗?”见他神情躲闪,阎七纳闷问道。
闻言,墨之倾心魂再次颤了颤,这女人的声音绵绵糯糯像一股无形的毒直戳心扉,害他的心不停隆隆作响,浑身的血液也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墨之倾捂着怦然跳动的心,连沉寂已久的某处也有了反应,他暗惊,莫非,真的着了她的道?
轻抬眸,眼角余光瞧见她往自己走来,墨之倾骤然脸色一白,踉跄倒退两步,扬起手来激动叱喝:“你站住!别动!”
“啊?”阎七纳闷拧紧眉头,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才确定他是对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