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很抱歉,是这样的。韩先生打电话来点威士忌,我们让人送了过去,但是韩先生说不是他要的牌子。这一点是我们的失误,没有提前问清楚韩先生想要喝哪一款。所以我们的工作人员就重新询问威士忌品牌,也好立刻纠正,给韩先生送过来。”
说到这里江主管稍稍顿了顿,两手交握着,保持着让人舒服的笑容:“可能韩先生自己也记得不太清楚,想不起来。我们就差人把酒店所有的威士忌品牌都送了过来,让韩先生自己选。可是韩先生都不满意,说都不是。”
“我们没把事情办好,韩先生生气是应该的。您看,现在也很晚了,要是影响到其他客人实在不太好。所以才让人把您叫来,你们是一起来的,或者您知道韩先生想喝哪一款威士忌,就算酒店没有,我们也好想办法去寻不是。”
贺闻奇听完让江主管先带人离开,剩下的他来办。
江主管道谢,让人把地上的碎玻璃渣收拾走了。
贺闻奇锁门进屋。
韩季仰头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一手捏着太阳穴,听见动静看也没看,吼道:“不对不对,都不对,全都不是,重新给我找。”
“半夜三更的你闹什么?什么牌子的威士忌非得这会儿喝吗?”贺闻奇走近,看见茶几上东倒西歪放了一排的酒瓶。
韩季虚虚掀了掀眼皮:“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晚上是还没醉舒坦,来吧,我陪你喝。”
贺闻奇从旁拿过干净玻璃杯,随便倒了半杯,又给韩季倒上,也不看他,自顾拿着轻轻砰撞,仰头饮尽。
他没停歇,继续又倒了半杯,朝韩季没动的那杯又砰了一下,再次饮尽。
仍然没停,贺闻奇倒了第三杯。
韩季坐起来伸手拦住:“你干什么?这酒很烈,你受不了。”
贺闻奇拿着酒杯回缩避开,冷冷道:“你受得了,我受不了?”说话间第三杯也入喉下肚。
继续倒第四杯。
韩季一把夺了他手里的杯子。
贺闻奇不看他,直接拿起了瓶子就往嘴里倒。
韩季起身抢过,顺手往空墙上用力一扔,“啪啦”一声脆响,酒瓶炸裂飞溅。
“贺闻奇你发什么疯!告诉了你这酒烈,你胃受不了!”
贺闻奇手里一空,就着虚握的姿势,用微曲的食指关节蹭了蹭被酒沾湿的嘴唇,冷笑道:“我也想问,你发什么疯?”
“我有吗?”
“你没有?没有折腾得酒店人员都给我打电话了!”
韩季往后坐了回去,低头没说话。
“你心里哪里又不痛快了,又是谁把韩总您惹到了。不是想喝酒吗,来呀,我陪你喝就是。”
桌上一排的酒,贺闻奇随手又拿起一瓶。
还没提起来,韩季抢过去往墙上又是一扔。
贺闻奇再拿,韩季再抢再砸。
贺闻奇继续拿,这次他没等韩季来夺,自己提起来朝墙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