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想到昨晚上那副情形,脸上一热,拿起块三明治就往嘴里塞。但吃得太急,不妨被噎得咳了好几声,江听白伸手给她拍了拍,“你能慢点儿?”
他抬手时那道牙印明晃晃地又出现在于祗眼前。
她脸红得更厉害了,边抚着胸口微喘着起身,“我去拿医药箱来。”
眉姨刚把一盏熬好的燕窝拿保鲜杯装上,光这样还不够,到了十点她还得发微信提醒于祗喝完。
她仔细放进于祗的包里,“太太就吃这么点儿吗?”
江听白笑说,“别管了,她正害臊呢。”
还没走远的于祗:“”害你大爷江听白。
江听白拿出一盒礼物来,“这三年辛苦你照顾她了。”
眉姨也没推辞,“照顾太太可比小时候看着你这个捣蛋鬼,要更轻松多了。”
那是自然的了。
外人面前的于祗,从来都是如微风拂面般的清和平允,上下皆传其美名。
这样说起来,是不是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也稍高了一些?至少偶尔还会流露出她孩子气的一面。
于祗已经提了医药箱过来。
她先坐在椅子上捧过江听白的左手,小心翼翼解开他袖口的扣子,后来觉得隔着这么远实在不便操作,索性走过去躬着身体去摆弄。
于祗轻声道,“不处理会发炎的,你别想讹我。”
江听白少见的没和她拌嘴,“嗯,那就有劳江太太了。”
这句江太太她在外面听过多次,多数是在饭局上,除了恭维之外没有任何的歧义。
可从江听白嘴里说出来,无端就有几分反讽的意味在,这他妈又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在同居第一天的早上,于祗就开始无限怀念起她守活寡的日子了,最起码没人出哑谜给她猜。
她用药棉蘸了酒精先清洗伤口,才刚往上抹,江听白就皱着眉头轻嘶了一声。
于祗的手顿在半空中,江听白抬眸看她时,因为靠得太近,两张脸差点撞一起,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不如再用大点儿力?”
她笑得温柔,“好的我注意。”
于祗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在转头拿绷带的时候小声骂了句,就你他妈事多。
她涂上药膏后又妥帖地包扎好,“晚上回来再换一次药,过个天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于祗读p大时是校红十字会的副会长,那一年青海地震,她还瞒着家里人飞去当了几天护理员。
这些日常的小伤她都可以处理得好。
这点伤要几天才能看不出来江听白倒不清楚。
他只知道,于祗在思想和行为都清醒独立的情况下,离得他这么近,无端让他有种口干舌燥无路可逃的感觉,很不舒服。
极可能还伴随着心脏早搏,就在刚才的每一分钟里,它至少跳动了不下120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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