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客房内,熊伟与手下正围着圆桌议事。
他的这些手下并没有跟着前往形意拳馆,而是在进城之后立刻散开去各处打探消息了。
去时意气风发,回时却是垂头丧气。
啥消息都没打听到!
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三波人,孟可三人小团体、衙门捕头李元汉、马庄内的师兄弟。
孟可三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出风声来的。
李元汉作为捕头,那也得看看白莲教有没有胆子找上去啊。
至于人数最多的马庄同门,基本都被分派到各个分舵充当骨干了。
熊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兵分两路都一无所获,估计是真的把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香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篡位吗?”
一名教徒沉不住气开口。
“不要用篡位两个字。咱们虽然被清狗称作邪教,但对教内弟兄还是得讲规矩。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熊伟瞪了那名手下一眼。
被骂的手下摸了摸鼻子,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其余几名教徒见状也都闭嘴不语。
“既然张香主愿意多留我们一段时日,那我们就多调查一段时间吧。”
熊伟沉默片刻,抬起头对众教徒吩咐道:“你们在城内小心行事,不要被衙门抓到马脚。”
“遵命!”众教徒齐声道。
“嗯。都退下吧。”
“是!”
众教徒纷纷起身告辞。
待所有人退下后,熊伟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叹了一口气。
“好手段!姓林的当堂主恐怕只是明面上的,真正掌权的还是那位张香主啊!”
熊伟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笑得温文尔雅的少年郎,眼睛眯了起来。
希望他的拳术,能和他的手段配得上。
……
第三日,林海做东,在酒楼摆了个宴席,邀请熊伟及其一众手下。
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倒是气氛热烈非凡。
唯独熊伟,一直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样的表现很奇怪。
林海察觉到了,不过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众人喝得尽兴之际,熊伟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咳咳,林兄,不知之前那位张香主和黄兄弟去哪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林海放下酒杯,笑吟吟地说道:“我两位师弟回绍兴去接他们家人了,得过个一两个月才会回来。熊兄若是与我师弟有缘,说不定在回总舵的路上能碰见他俩。”
“……林兄以后还是唤我熊兄弟或者熊香主吧,熊兄这个词听起来实在……”
熊伟脸皮抽搐,这称呼实在不好听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
林海一边大笑,一边端着酒碗继续喝酒。
‘看着林海之前的言语不似说笑,难不成张闰土真的已经离开正定了?
正常的人谁会在自己势力刚起步的阶段,抛下事业一两个月的时间呢?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林海才是直隶分堂真正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