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见水青青哭着跑出了病房,对着陆文斌说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青青,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啊,何况让她去上班,不也是你的要求嘛!你什么时候要求过她一步不离妈妈身边的,我想,从来没有吧。既然没有,这件事就不怪她!”
“我不是因为这个动手打了她,因为警察说这件事情可能是水青青找人做的!”陆文斌深深的看了眼陆子衿,苦笑了一下,他现在又何尝忍心动手打水青青呢。
陆子衿用充满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陆文斌,英俊的面庞笼上了一层阴影。
“不可能,青青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相信她我相信!再说了,那些无能的饭桶们现在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青青做的吗?”陆子衿罕见的冲着陆文斌大声的争辩道。
“让我相信青青会伤害妈妈,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别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是有充足的证据,那也一定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地里做手脚。”尽管陆子衿才认识水青青没多久,但是他就是相信水青青,对她毫不怀疑,“我确信,大哥和我有着相同的认识,水青青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女孩儿。大哥也知道,我交往过很多的女朋友,可无论那些人出生多么高贵,接受的教育多么贵族,她们中没有一个人能比水青青更单纯!”
陆文斌没有搭话,径直走到梁晓的病床前,看着梁晓苍白的面庞,心中隐隐的痛,不可救药的发作起来。
“我又何尝希望这件事是水青青做的,可是警察既然找到了水青青汇钱的证据,而周姨、王姨都是咱们家的老人,何况她们那些佣人都能互相证明,没有一个具备作案的条件。仅凭这一点,水青青就难以洗刷她是最大嫌疑人的事实。子衿,你且回答我,水青青哪里来的三十万元?她为什么要将这三十万元会出国?换而言之,这三十万是谁给她的,亦或是她给谁的?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个袭击妈的凶手为什么只拿走了一本日记本?在这些疑点得到合理解释之前,水青青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虽然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梁晓的被袭是水青青找人做的,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直指水青青,这让陆文斌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水青青与此事有关。
陆子衿见陆文斌说完这番话后静默不语,他伸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便追了出去。
此刻,陆子衿心急如焚,他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陆文斌所提出的那几点质疑,他现在担心独自一人奔出病房的水青青会遇上危险,更加害怕
水青青因为受辱而想不开,万一水青青做出什么傻事……
……
陆子衿沿路追出了住院大楼,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水青青,这让陆子衿有了种不好的感觉,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呢?
回陆家的别墅去了?
这不可能,已水青青的性格,在蒙冤之后,怎么可能还回到那个地方去?
回家?她的家在那里?
陆子衿站在医院大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水青青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好前往停车场。
陆子衿打算前往陆氏公司查看一下水青青的人事档案,从而想办法寻找到她。
陆子衿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才拿出车钥匙,便听见了嘤嘤的哭声。
“是你吗,青青?”陆子衿向停车场的角落里面张望了下,的确有一个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身影。
“青青,你没事吧。”陆子衿快速的奔到水青青的身旁,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水青青抬头见是陆子衿,一股从未有过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扑进了陆子衿的怀里,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仿佛只有他的胸膛才是自己避风的港湾。
水青青从来没有想到陆子衿的怀里能有这么温暖,竟然会让她有这么安全的感觉。
陆文斌在病房里的一番话,让水青青彻底伤了心,她从来没想过陆文斌会这样怀疑自己,虽然以前陆文斌对她也并不是很好,但是她感觉今天的情形以及陆文斌说话的语气,和以前都不一样,这样的陆文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青青你先别哭。我哥他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今天可能受了太多的刺激,毕竟在医院里躺着的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我们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妈。”
陆子衿的一番话让他自己也沉了心,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母亲,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如果梁晓苏醒了,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就可以还水青青一个清白了?
“青青你别哭,等我妈妈醒来,就会还你一个清白了。别哭了,你这样哭着,一会儿眼睛会肿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想到这里,陆子衿安慰起水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