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没事,就是刚才我也快吓死了,你摸摸我脑袋上,全是汗。”我玩命灌了半瓶矿泉水,突然想起来了,“你刚才在下面是不是想跟我说,闹鬼害死人的不是原来那个社长?”
“可不嘛,你们要公演了,我怎么都不放心,就给大伯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那件事,结果一问,还真跟我之前听见的不一样!”
莎莎捂着胸口,还是心有余悸,“搞半天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大伯之前说的时候我年纪太小,理所当然就给记混了,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之前,我们全都把怨灵的角色给弄混了,三十年前,舞台剧的社长的确死在了公演的舞台上,但她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暗恋她男友的那个女孩子给一刀捅死了。
在几十年前的那场舞台剧上,真正害死人的,不是演女主的社长,而是演女配的那个人,她求爱不成,心理慢慢扭曲了,竟然在舞台剧公演的时候,杀了社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划花了自己的脸,自杀了。
倒霉的社长明明跟我们一样都是受害人,却被以讹传讹当成害死人的怨灵给传了几十年。
“对了,大伯还留着那个时候的照片呢,我让他给我传了一张,你看,这个就是当时的社长,这一个,就是杀人又自杀的那个女孩子。大伯说其实在那之前就有同学反应那个女孩子不太对劲了,但是当时没什么人重视,结果后来就死了两个人。”
莎莎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给我,我刚看过去一眼,就立马明白了这一切——在照片里,穿着女主服装,笑的温柔的社长,就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而那个在不远处站着的女孩子,赫然扎着一条长马尾!
原来那个三番五次找到我的就是社长,它根本不是在威胁我,它是在警告我,提醒我,想要让我远离危险。
难怪在真正的怨灵魂飞魄散以后,它也立刻就往生了,原来它徘徊在s大不肯投胎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它的心里有执念,它只是想保护无辜的人。
怪不得这么多年,这场剧本每次都不能真正的被演出,很多次都是在排练的时候闹鬼,之后就改了其他的剧本,却并没有真正死过什么人。
谢谢你……我轻轻摸过照片上社长的脸,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现在那个真正的怨灵已经不见了,相信它也可以真的放心的去投胎了吧。
这场有惊无险的预演,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公演的时候无功无过,至少没有丢了s大舞台剧社团一贯以来的名声。
等公演结束以后,我让君维药陪我去了一趟墓地,带了鲜花拜祭去拜祭了一下那个社长。她的坟墓在s市最老的一片公墓里,不光地方偏僻,所有埋在这个地方的人已经很少有人来拜祭,看上去就是一片苍凉荒芜。
拜祭完了她,我刚要转身走,君维药的手却突然搭在了我肩膀上,眼神戒备,“有人来了。”
我往路口那一看,还真是有点意想
不到,来的人竟然是的何杰跟赵童童,他们两个怎么会来这儿?
何杰笑了笑,眼神很平和,两只手平摊开在胸前晃了晃,“别紧张,我们是来找你们的,但是我们没有恶意。”
“你们来干什么?”君维药的语气还是半点也不客气。
“就是为了找你们,我们想跟你们谈一谈,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可能是一眼就看出来君维药会拒绝,赵童童抢在那之前又开了口,“别忘了你们还欠我们一个人情,上次要不是我,二两根本不可能找到雨女在什么地方。”
君维药嗤之以鼻,“不用你们,我一样能解决。”
“可事实已经麻烦过我了,对不对,二两?”赵童童看着我,“那个时候我就说,你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我帮过你们,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雨女那件事,我其实还真挺感激赵童童的,而且以前何杰也没少帮过我,但是,不知道他俩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我心里还真有点忐忑。
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君维药看着我,“二两?”
何杰往前一步,声音低沉,“之所以说是合作,是因为这件事对你们也有好处,以前童童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我们之所以想要二两的生魂,是因为她的生魂很有可能让我们摆脱这种半人半僵尸的怪物身份。”
“我承认,二两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不会伤害她,但是这种半人半僵尸的生活,我已经过了很多年,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何杰那一贯温和的目光看着我,无声地笑了笑,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其实就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能一直克制下去。”
他这句说起来轻飘飘的话,却在一瞬间激怒了君维药,我看到他尖锐的指甲瞬间探了出来,一团暗红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