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家训后的确是有好几页家规,她看的时候着重注意的是有关闻氏家妇的部分,家规只扫了一眼,听他这么一说,隐隐约约记起似乎是有这么个内容。
她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笑着宽慰她:“犯了就犯了,怕什么?我一开始是想要提醒你的,不过——”他偏头,轻吻她的发丝,“既然你坚持,那我怎么都不能扫了你的兴,肯定要舍命陪君子呀!”
她在他胸膛上捶了捶,“不许再说。”
他按着她的手,“反正是你来引诱我的,”他把责任推给她,“这下你满意了吧?”
“犯了这个会怎样?”
“请个家法,打一顿呗,反正挨打的是我。”他心情舒畅,没当回事,说完了顺便讨好一下她,“为你我绝无怨言。”
她拥被坐起来,“我回长桦院去,这样应该不算留宿。”
他一把拉她躺回去,“做都做了,这会儿跑干什么?再说都这么晚了。”
“应该不算晚吧?我过来的时候才亥时半呀!”
“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他指指架子上的沙漏。
她睁大了眼睛,“丑时都要过了?”
“是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惜她没懂他的暗示。
她皱眉想了想,“那也得走,没有过一整夜,应该不算留宿吧,我小心点,应该没人知道——我的肚兜呢?”
“在这里。”他笑吟吟地,从枕边拿给她,她接过,在被窝里穿好。他偷偷地觑着,心摇神荡。
方才她那海藻一样的头发长长地披着,衬得她的肩很纤柔,手臂很细,身体很窈窕很撩人,看上去特别地……嗯,惊心动魄。
还好此番妖娆妩媚的风光只有他能领略。
“衣服呢?”
“还在桌子上呢。”
“帮我拿一下。”
“你自己拿。”
“……”
要去拿衣服,就得从他身上翻过去,还得走到那边,真是……坏人!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侧过身面对着她,手撑在下巴上欣赏她的窘态,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把衣服给我吧,六爷。”
“喊我什么?”
“再说一遍,把衣服给我!”她快要哭了。他看看她的脸色,嘟哝了两句,下去拿过来,乖乖地递给她。
两个人穿好了衣服,他甚是可惜地看她把头发挽好,把披风带子仔仔细细地替她系好,扶着她避过满地的狼藉,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每回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他都完全不想抱怨了。
关上门,他直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上来。”
“干什么?”
“我背你回去。”
“干嘛呢,我能走。”